苏木道:“陛下您是九五至尊,千金之躯,不可冲动行事。你是大齐最后的体面,只要您在,大齐就还在。您绝对不能出事,所以这面只能由臣来出。”
“不可!”齐邕冷言拒绝,“二弟临走前特意把你的安危托付给朕,如今敌军兵临城下,朕却要将他的夫人推到风口浪尖上去,朕枉费二弟为大齐浴血奋战的一番苦心!”
苏木蹙眉,“陛下,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计较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若城破,大齐真的出了什么事,莫我,陛下和皇后,我们在城中所有人,哪个能完好无损的继续活着?现如今最重要的是给咱们大齐的将士打气,让他们能重振旗鼓去拼杀。也得有人帮他们出谋划策,才能避免被打散,才能多坚持一会儿啊!”
齐邕还想什么,便被夏侯鸢给拦下了。
“陛下,恬恬得没错。特殊时期要特殊对待。恬恬这么做也是为了大齐,为了家国大义,你便成全了她吧。”
她着看了苏木一眼,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况且,我相信恬恬能做到,能带领大齐的将士给敌军痛击。她可不是那些整日困在闺阁中,只会吟诗作画的女子。陛下,我们都该相信她,她是咱们大齐将士的定心丸啊!”
苏木没忍住冷哼了声,倒是他们都紧张着,谁也没注意。
“陛下,请听臣和皇后娘娘一言吧,允许臣带兵出去抵抗!”
齐邕沉默了下,终于还是被夏侯鸢几句话得妥协,道:“好吧,但是二弟妹,你可千万要注意安全!千万心!不可受伤!”
苏木抱拳道:“是!”转身下去。
齐邕担心道:“泽兰,你怎么能同意让她去呢?便是恬恬身经百战,那也是她没出事之前的事了,现如今她连记忆都没有,身手也变了很多,如何能再领兵打仗?”
夏侯鸢拍着齐邕的胳膊,安抚道:“陛下,你莫要担心。一个人若是真有能耐,即便失忆,那些东西也是刻在骨子里,不会被抹去的。恬恬有将帅之才,她那些年和洛英征讨敌军,在大齐将士们心中早就树立了不可撼动的威严形象,如今这情况,我们只能让她出面,我们要相信她。”
“可万一她出了什么事,我们要怎么跟二弟交代?”
“万一真的出了事,那也是燕国人出的手,与陛下又有什么关系?”
齐邕身形一怔。
夏侯鸢轻声道:“恬恬是心里有家国大义的人,此国难当头,她作为大齐臣子,自得义无反顾,死而后已。她是好样的。”
齐邕长叹口气,语气也轻下来,带着深深的无奈,“若这次咱们能挺过去,咱们一定要对二弟二弟妹更好些。你也别在心里介怀他对你态度不好了,他一直都是那样的性格,也不知对你我,对岳丈岳母也是如茨。”
夏侯鸢脸色微沉,“陛下,不管怎样,我可都是他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姐姐,他如何能对我那般冷漠态度,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不是没见着,他连跟你我吃顿饭都各种推脱,他到底是不喜得见我,还是不喜得见陛下你啊!”
齐邕又是一怔,遂即扶着夏侯鸢的背笑道:“哎呀,他哪会想那么多。咱们泽兰宰相的肚子,不同自家弟弟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