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祁国师的身形神韵好认,正巧这靴子上有点反光,我便斗胆猜测了一番,没想到竟然猜对了。”申将领乐呵呵道。
碧沉摇了摇头:“侥幸也太过勉强,申将领也是有实力的。不然也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看来申将领还是个可塑之才。”
申将领挠了挠头,哈哈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道:“是吗?祁国师过誉了。”
碧沉环顾一周,道:“依我看,申将领并不是偶然到这里,莫非是有什么任务?”
“还是瞒不过祁国师是啊!下官确实有任务在身。”
“不知是否方便透露一二?”
“二位都是我朝国师,又有何不可?”申将领无所谓地笑笑,“这附近有座道观,是禄江城最大的道观,每逢有什么节日或者大事,都会请他们下山做法,祈禄江城的臣民,风调雨顺,福泽绵长。”
“道观?”碧沉和易池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些许的疑惑。
“这事来话长,要是二位国师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倒不如随下官去看看,便知道了。”
碧沉想了想,道:“我们二人不过是出来摘些无寿果,倒没什么事情,跟你去一趟也是无妨。”
“你觉得如何?”碧沉偏头问易池。
“那便去看看吧。”易池无所谓道。
申将领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位国师大人,请随我来。”
两人跟上,申将领边走边道:“此前不,不是我故意隐瞒两位国师大人,只是觉得这是事,没有必要打扰两位,所以便隐瞒了下来。”
“既然二位国师觉得有兴趣,我便上一。此去道观是因为新城主事情。新封城主是大事,还需要做场法事,不得马虎。”
“还有过几日便是元宵节了,也需他们来做一场法事。”
“这禄江城土地贫瘠。百姓活得好不好,有没有收成啊,都要看看地。要是色不好,便只能饿着肚子,这生活艰难呐。”
“从前人们便想着能沟通上,希望上能怜悯一二,让他们能过上饱腹的日子,据这道士便是能沟通上之人,每逢大事,禄江城的人都会请道士来作法,希望能让上保佑。虽这几年禄江城的生活好了些,可这习俗啊,还是沿袭了下来。”
申将领摸着下巴,一脸唏嘘。
易池和碧沉认真的听着。
“难怪随处都能看见道士,原是这个原因。”易池喃喃道。
“此话倒是不妥,这咱们这沧元国还是有许多道士的,不只是禄江城,其他城池,大多如此。”
碧沉这时候想起了国师祭礼,那个大祭司神神叨叨的状态,她至今记忆尤深。
碧沉思索道:“看来沧元国信奉神灵。相比之下,华国和荣安国,少见许多。”
申将领哈哈一笑:“这是自然,不过沧元国实际上信奉的是上。否则也不会得上保佑,绵延千年,是在三国之中延续最久的国家。如今华国被灭,荣安大败,沧元国仍屹立不倒,不就是咱们供奉上功劳吗?”
碧沉轻笑,没有接话。在她看来,这事还有待斟酌。毕竟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实在不清。
碧沉又有些疑惑道:“你们信奉上,可国师祭礼,出了那样的事情,为何你们却没有排斥我呢?”
她相信申将领还有范修诚都已经知道这事了。
“这祭司一没这是凶兆,二来上也没有降下灾,只是一句不可测,难道能赖在祁国师身上?那些人人云亦云也就罢了,我们早就知道祁国师是什么人,自不会像别的人一样,自己吓自己,本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原则,对您口诛笔伐。”
碧沉怔了怔,道:“多谢。”
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一座道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