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不太可能。你也知道,沧元国内乱尚未平息,若他来临门一脚,多半就是坐收渔翁之利了。”
“那他真是选了个好时候。我以为他出兵到沧元,起码还要个大半年,谁知现在就……”陶慕楼不禁有些唏嘘。
易池笑了笑,继续抿了一口茶,随口答道:“他不傻。半年后若沧元国内乱平息,他面对的敌人更加强大。如今借着敌人消磨敌人自己的力量,趁机进去浑水摸鱼,不定就能一统下了。”
陶慕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真是下得一盘好棋,如今出兵看似急躁,让人误以为他们是贪功冒进,让沧元国的一些人轻视他,实际上,却是最好的时机啊。”
易池放下茶杯,幽幽道:“确实是一个不好对付的对手。”
陶慕楼附和地点点头,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突然想起来什么,陶慕楼一拍脑袋:“话碧沉姑娘现在还在昏迷呢,还有彩瑶姑娘,我们走得这么急,她们要怎么安排?”
“已经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陶慕楼眼睛瞪得老大,“怎么安排?”
“他们暂时留在这里。”
陶慕楼默了默,惊讶道:“你不带上碧沉?”
“此行凶险,我不能不征求她的意见就带上她。何况在这里有严环的人,更安全。”
“也是……”陶慕楼捏着杯子,试探道:“彩瑶姑娘也不带上?”
易池撇了他一眼,不答。
陶慕楼摸了摸鼻子,败下阵来,“行吧……出发的时候叫我一声。”
话罢也不等易池回答,直接转身溜掉了。
易池摇摇头,对立在一旁的公伯启道:“你也下去准备吧。”
顿了顿,又道:“把孙宿叫过来。”
“是。”
孙宿这几日过得还挺滋润。
知道他是碧沉的人,玄隐谷的人对他都挺客气,严环的人也不会来招惹他。
而且看到历成渊他们挫败的样子,他更是心满意足。
这时他正来到以前夺门用来关饶密室。
夺门之前关的人已经放的放,逃的逃,或者直接已经死在紫炎军的剑下了。
现在这里关着的只有一个人。
夺门曾经的大长老关长河。
不同于历成渊那几个人,关长河是最不好糊弄的,对夺门也是最忠心的一个人。
孙宿闲来没事就过来劝降,然而都是碰了一鼻子灰。
这可能是这几让他最为不爽的事情了。
如往常一样,他打开了密室的门。
关长河被喂了散功散,而且手脚都被戴上了锁链,孙宿根本不会怕他伤害到自己亦或是逃出去。
关长河一身血污,都是这几孙宿公报私仇的结果。
看到关长河狼狈的样子,孙宿乐呵呵地笑了两声,撇了一眼低垂着脑袋的关长河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关长老可想好了?”
关长河根本不想搭理他,直接沉默着不话。
“真是硬气……”孙宿摇了摇头,“我记得,你有一妻一妾,还有一对子女吧。”
关长河猛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