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活在人世已经对不起杨伊曼了,还要再娶一个老婆,她在上知道撩多伤心?等哪去了下面,又该如何向她解释?
白松月一时睡不着,脑子活络的很,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画画这么赚钱,干错去学画画算了。
别七个亿,一副画能卖七千万,不,七百万,不不不,是七十万,也不对,哪怕是能卖到七万一副画,她做梦都会笑醒了。
其实也不用,就算七千块一幅画,她都跑得比谁都快了。
明先买几只画笔和纸张试试,白松月当即做了决定。
一阵困意袭来,白松月躺了下来,调整了个姿势准备继续睡,霍南乡看到她要翻身面向他了,赶忙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事,霍南乡一早醒来,便打发白松月回家帮他照顾刺猬。
这是他重生之后养的,当时路过宠物店,一眼看到这只刺猬便冲动地买了下来,在这之前,霍南乡可是一点儿也不喜欢动物的,霍辉耀见了还他转性了。
现在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了,人哪会忽然转性,一切都是事出有因。
白松月听到刺猬,眼睛直放光,她只在书上和电视上见过,还没见过活得呢,乐颠颠地应了下来。
霍南乡看见她的神情,又是一阵心酸。
他想起杨伊曼第一次见到刺猬思归的时候,也是这样眼睛亮闪闪地,好奇地不得了。
霍南乡痛地眼前发黑,几乎喘不过气来。
白松月给护士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霍南乡拿起水果刀,走进了卫生间,反锁了门,拧开水龙头,朝着自己的胳膊又划了一刀。
一声闷哼过后,血液流了出来。
那种要窒息的感觉终于好了一点,但还不够,他又划了一刀。
一刀,又一刀,鲜红的血液静静流淌,将水池都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