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眼中露出了迟疑的神色，它扇了扇鱼翅，停顿了几秒，故作可怜道：“大师，小鱼修行不易……”

张扬面无表情，继续招手：“过来，再不来我拿落雷符劈你了！”

“呜呜呜……”大鱼摆动了一下尾巴，向岸边游动了过来。

张扬缓缓蹲下，右手伸到了河水中，指尖湛蓝色灵光闪现，一枚聚灵符眨眼间便凝聚了出来，周围的鱼虾似是感觉到了聚灵符，纷纷跳跃涌动。

大鱼眼睛一亮，鱼翅一摆、分开水浪，如同利箭般冲了过来，它大口大口的吞食着水中聚灵符凝聚的灵气，根本无法拒绝灵气带来的诱惑。

“你从小便在这条河中？还是后来迁徙来的？”张扬看着三米余长的大鱼，轻轻拍了拍它光滑的脑袋，似是随意的问道。

大鱼一边大口吞食着灵气，一边回忆道：“我十分弱小的时候是在一处黑暗的河流里，后来躲避恶鱼的追杀，慌不择路的逃跑，结果被一股水流带到了这条小河。”

“那你在黑暗河流中就已经开启灵智了？”张扬又问道，他总觉得最近出现的事情都不太正常，东海市内的且不说，单单一个小小的张家村，他便见到了山神、猞猁妖和鱼妖。

太不寻常了！

“应该没有吧？”

大鱼微微迟疑：“当时我应该还浑浑噩噩的，没有灵智，只能凭着本能逃窜，后来逃窜到一个十分狭小的出口，感觉外面有吸引我的东西，我才窜出来。”

“吸引你的东西？”

张扬眼睛一眯，指尖又凝聚了一道聚灵符，继续问道：“什么东西吸引了你？”

大鱼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我窜出来之后，吸引我的感觉就消失了，那条追杀我的恶鱼体型太大，没钻出来。”

“这样啊……”张扬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你是什么时候从黑暗的河里窜出来的？”

“60年前？”

大鱼摇晃了一下尾巴：“记不太清了，应该不太到60年，当年龙婆还是年轻的少妇，但现在……唉！”

张扬脸露出古怪的神色，讶然道：“这么说来，你是百年的大妖了？”

“不不不……”大鱼闻言登时急了，它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辩解道，“我怎么能是百年大妖呢？我虽然活了几十年，但体内妖力只有可怜的两年……”

“真算起来，我也只是个两年的小妖而已！”

大鱼有些怂怂的说道。

张扬有些诧异：“你们这些山野精灵所谓的百年、千年是按照妖力来的？”

“对啊！”大鱼点了点头，“像我们水里的鱼虾蟹龟最难修炼了，常常十年、甚至百年才能增长一点法力，而陆地的狐狸、黄鼠狼、蛇就好修炼一些，它们经常一年修炼就能有几年的法力。”

张扬恍然，旋即有些好奇的问道：“这附近有一只猞猁妖，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