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一到亮光的地方,毫无疑问,白非墨是百分百会跟昭阳看对眼的——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是剧情就是这么设定的。她说不迷信也不迷信,但上次只是见到他的一个轮廓,她就敢直接昏迷。这次若真的看见他的脸,她一定会引发什么狗屁设置的!
因此白非墨挣扎着甩开昭阳的手,压低了声音道,“你给我松开。”那声音恶狠狠的,咬牙切齿。
只听砰的一声,昭阳倒是吃痛地松开了手。只见他拉着白非墨的那只手,自手肘向手腕衣服已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他慢慢抬头,看见白非墨原来束起的发已经披散下来,遮挡住了绝大面容,她的左手拿着一支发簪,发簪尖部上头隐隐还有血滴落。手心还缠着蛟龙浮水黑色发带和几缕秀发。想来当时匆忙,拔发簪的时候一不小心把发带也捋下来了。
地上是那盆花盆的碎片,兰花已经倒在地上了。
“我说了,叫你松开……”她低着头,声音飘渺不定,“你怎么就不听呢……非要我动手是不是……”
“怎么,你现在知道怕了?不是你说的我喜欢撩骚么?你这样聪明,应当晓得女子名节究竟是有多重要。”他渐渐也上了情绪,语气里隐隐有怒气,“你不是我,她也不是我,如何能不在乎呢?”
白非墨这才知道他原来在意的是这件事,只因她话里说来说去不过是讥讽他那件“偷鸡摸狗”之事。
“我什么都没看见。”白非墨平静了一下心,缓缓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会说。”
这句话当然不是假话,她除了知道那个人是个女子以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不太清楚他会不会相信。
“你相信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为了证实自己的话,白非墨特地补充了一句,“黑灯瞎火的,我真的什么都看不太清楚。”
“呵呵……”只听昭阳轻嗤了一声,“越描越黑,蠢。”
尽管知道他已经在给她台阶下了。白非墨心里还是隔应,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才发现簪子上滴着血。
她不太知道怎么跟他说这件事。她只是想跟他开玩笑,没想到他当真了;他也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她也当真了……白非墨心里还是有点愧疚的。同样是开玩笑,她就敢给人一簪子啊……
“你把脸转过去。”
“做什么……什么机密……还不让看的。”
“不听话的话……”白非墨笑,“我再给你一簪子……”
其实大可不必这样。她不抬头看他,平视的时候只能看见他的脖颈,以及说话时上下蠕动的喉结。但是为了以防万一,白非墨还是如此要求了。
“今天的事情,我不对。”她故作轻松到,“所以本世子要对你负责……”
昭阳皱着眉头,不知道她在搞什么花样。只看得见她低着头,一头秀发垂下来,察看他的伤口。
“我先给你我们云南祖传的药膏抹一抹,保证不会留疤。”
也许是她的语气太过温柔,他有些受宠若惊的,刚想说声“好”,又听见她道,“实在不行就锯掉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