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寻和贺瑜在一起后,林寻发现,男人买东西时总是会习惯地买两份,美曰其名:情侣双份。
直到有一天男人有些发凉,给自己去药店买了感冒药,然后也顺手给她带了一份。
林寻傻眼地看着面前的感冒药,有些哭笑不得,她说:“贺先生,你怕不是也得了一种病?”
他问:“什么病?”
她笑着说:“一孕傻三年,是我传染给你了吗?”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突然意识到自己感冒了,猛然地和她隔开一段距离,闲闲地说:“不管是什么病,我都甘之如饴。”
她看着男人满眼宠溺的眼神,突然理解了怦然心动的意思。
周静在一个明媚的午后第二次踏足了锦园。
林寻一个人在家,打开门,见是她有些微微惊讶。
周静对林寻的印象其实还停留在当年大院里那个孤傲清冷的小姑娘,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她最看不顺眼的小姑娘,一跃成了她的儿媳妇。
林寻给周静准备了一壶茶,茶叶是贺瑜从薛南城那个二世祖那里拿来的,林寻不懂得这些阳春白雪,只是单闻着氤氲的茶香,就怡人心脾。
林寻一张白净的小脸,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周静浅浅地喝了一口茶,说:“孩子还好吧?”
林寻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带着浅笑,说:“刚刚产检了,一切都好。”
周静应了一声好,目光流转四周,似乎是想了好久,最后把视线定格在林寻身上,她说:“你还记得上次家里的黄氏父子吧?”
林寻点点头,不知怎么的对那对父子印象格外深刻。
周静见状,开门见山地说:“瑜儿和黄敏一直有些误会,所以二人有些不对付,从前的事情可以看成小孩子不懂事,可是现在都是结了婚当爸爸的人了,这就说不过去了。”
林寻暗自揣摩着周静的意思,在她的印象中,贺瑜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不会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人触及到了他的逆鳞。
而周静今天来的目的,林寻也猜到了八九分。
她面上不动声色,顺着周静的话接下去:“那您的意思是想要怎么办呢?”
周静眉头微微蹙着,对林寻冷淡的态度,有些不悦,她是做长辈的,有些事情不能说的太直白,可是林寻偏偏不接她的话茬,就像是听不懂她的话一样。
周静到底是见惯大场面的人,处变不惊地说:“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是你一天是贺家的儿媳妇,就得担起儿媳妇的担子,黄家一党根基很深,得罪了他,不光是瑜儿,怕是贺家也会受到牵连。”
林寻说:“您是想让我劝劝贺瑜?”
周静点点头,目光平静,“因为这件事,他爸爸很生气,两人见了面也是吵,你也知道父子俩的脾气,谁也不肯让谁,为今之计只有你出面劝住瑜儿。”
林寻的眼睛里有阳光,眼神有些漠然,“我觉得贺瑜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相信他。”
她说出的话很轻,但是每一字都很有分量。
周静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没有想到林寻直接当面驳了她的面子。
林寻继续说着:“您是他的亲生母亲,您现在这样防着他,又是把他当成什么了呢?我理解您和爸爸是想要扶他,可是扶他是这样扶的吗?”
周静变了脸色,捏着茶杯的手也有些颤抖,发威起来怒叫一声:“林寻,我是你婆婆,有你这么给婆婆说话的吗?果然那个女人养的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
林寻的脸色阴了下去,一字一句冷如寒霜,“您不喜欢我,没关系的,但是您不可以侮辱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