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璞璠自打那日后,去河家密室里的大殿,便是拿着木人一遍遍练习。最后也终于敢在白术身上,出鞘这陈家的剑法了。她赋很高,又辛苦练了这样久,剑法使得很是得心应手。
“你这剑法,练得越来越好了。”白术的称赞叫赫璞璠喜不滋滋的。
“那可不是,要不要再来一次。”
“自然,我还就不信了,我不能在陈家剑下逃了。”
“做!梦!”
赫璞璠与白术过招,几招之后,佩剑旋出,她贴地遁走,一切如行云流水一般,看似极其完美。其实,确实是极其完美。剑被抛掷到白术身后,赫璞璠也来到白术近身之前,一气呵成,急速而走,双手环过白术抓住了佩剑。
可
一声闷哼。
赫璞璠如常的退后而至,可剑,此时…
她低头看着手上,有被溅上的血。
“白术!”
她大吼一声跑过去,她刚刚失手。不是剑划破了自己的手指而留下了血迹,而是她竟然真的将剑送进了白术的胸膛。
“白术!”她扶住将落下身子的白术,惊恐,写满了她的脸庞。
河四老太爷听见了赫璞璠的呼声,他赶至大殿,看见被剑捅进胸膛的白术正苦苦的撑着。
他靠过去,一把抽出剑来,“啊嗬。”白术一声倒吸,血潺潺而流。
“四爷爷,您干吗拔出来。”
“快把他扶去正堂,出去拿着这个放个哨子,然后赶紧去找大夫。”
见她愣住,河四老太爷呵斥道,“愣着做什么!”
“哦,好。”
赫璞璠心里害怕极了,她怕自己真的将白术捅死了。她出刘楼正堂就放了哨子,町琅见她手上和衣服上都有血渍也吓一跳。听了她,赶紧就跑着去找大夫。
白术是撑住了,赫璞璠换过衣服,老老实实的坐在房中却不能释怀。河量仉听了事情回房,就见赫璞璠犹如惊弓之鸟,端着双手,不安的坐在床沿上看着进来的他。
他换换过去,握住她的手,急切的宽慰,“白术没事了,你是无心的。比武之上,总有意外。意外而已,不必过责。”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我的剑法已经很好了,我不知道会伤了他。他这些日子都在陪我练武,我谢他还来不急。”
都在陪你练武吗?河量仉蹙眉,点点头,将赫璞璠揽进怀里,拍着她的背想叫她平复些。
赫璞璠一怔,僵硬的停在那里。
“我知道你不会。别怪自己了。我信你,有我信你。”
二人神思正都飘忽不定,却有一人从外面急冲冲的跑进来。
町琅转头看去,竟是自己的亲哥哥町瑭。
“哥哥,你怎么来。这个时候,你跑什么啊?”
“姐!”他不理会妹妹,拨开帘子就冲进了内室。见河量仉和赫璞璠都在,他神色萧索,看着看着赫璞璠,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姐,姑爷。大爷,大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