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摸干自己脸上的泪,“晚了,我们回去吧。再不回去,朱朵怕是要磨刀了。”
“你的是。”
他们徐徐的走着回去,走到街口不远,就听见朱朵的声音,“少爷。”
他叫醒了郁郁走着的二人,可当他们看向那处的时候,却见门前,除了朱朵还有一个拿着剑的男人站在那处。那个人,也在等他们,渐渐走进,二人看清那饶时候,俱是惊讶。
“河,量仉。”
河量仉的眼神落在赫璞璠的身上,又转到她身旁,盯着,却不言语。
赫璞璠扭头看身旁的朱楼,河量仉又不是不认得朱楼。他这么盯着他,在看什么。“河量仉,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赫大姐,咱们先进去。”朱朵跑到她身旁,声继续道,“这位,刚跑到,马就累瘫了去。我好不容易才把那马给救回来,还找了个兽医来。”
“为什么?等等,马累瘫?”
“你不能用鹰隼给我们穿个信儿吗?”河量仉这话问的,她答不了。朱楼救了自己,自己便得还情。可如今的她,不可能像在赫家那般自在,为着要照顾朱楼,她确实不打算在这十日内放鹰隼的。
“还有,什么叫赫大姐。她嫁了人,是我河家的媳妇,是我河量仉的少夫人。”他语气冷峻,的缓慢,这样一句话里,带着怒气,也带着疲惫。
他们分开前是争吵过的,到如今,也没有机会和解。
“跟我走。”河量仉上前一把抓住赫璞璠就要拉着走。
可朱楼一个快步前身,挡在他们面前,伸手拦住河量仉。
“今日已晚,就算要走,河嗣子的马也跑不了。等明日吧,明日起来,叫朱朵去集市买两匹马来,你们也好上路。”
“松手。”
河量仉回头看赫璞璠面色不愉的看着自己,“别叫我再一遍。”
河量仉的心头,气的感觉要炸开来。这样的来气,竟叫他自己都不明白因由。他听了赫璞璠的话,松开她的手。“这岷县定是有客栈的,我们去客栈住一宿,明日集市买了马,就…”
赫璞璠哪里肯听他这般多话,径直推开门自己进去了。
朱楼叹了口气,“我们不过凑巧遇到,我受了伤,烧了好几日才过来。我身边只有朱朵,顾不过来我,她才帮忙了些日子。大概是怕我死了,也就忘记放鹰隼找你们了。”
“朱公子不必解释。”
“我不是解释,只是告知你因由。这是我家的宅子,今日就委屈河嗣子住一日。只是…看少夫人心情不愉,河嗣子要是想同我们睡一宿,我叫朱朵去隔壁街口老乡家里,借床被褥。”
河量仉看了眼朱朵,思量了片刻,言道,“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