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意狼狈回府,得闻马车失事,可没把府里长辈吓得几乎要失了魂。
祖母和继母拉着她问长问短,上下检查见她安然才稍稍放下了心。
宁淮远则直接告假回了府,问清事发情况后亲自去了逐鹿书院查探原因。
逐鹿书院配合一道查找,最终发现是义卖活动当日停放马车的周围有种草,马匹吃了后容易发燥狂乱,兴许就是这个原因,导致出了事。
“吃了让马发燥狂乱的野草?”
平西侯府里,宁如意隔日来探望何海棠,在她闺房中将查得的结果告知了她,何海棠凝神思考,“如意,我总觉得怪怪的。”
“你说,逐鹿书院的马厩好端端地怎会种了那样的草?”
宁如意:“说是野草,自然不是故意种植。不过,听说只有我们的马车出了事,未免有些古怪。”
“会不会有人故意而为之?”何海棠眯着眼,暗戳戳怀疑。
“不好说,”宁如意叹气,她何尝不是有这样的想法,“只是现场只找到了几株那样的野草,已然被逐鹿书院的人清理,现在是无从追查下去了。”
“以后出行可得小心些。”何海棠也叹了一声,“还好那日有人出手相救。”
宁如意一听,忙转移话题:“表姐,你额角的红肿看着退了不少,肚子可还疼?”
“额头用了药膏好多了,”何海棠半卧在床榻上,摇摇头,“说来奇怪,昨日惊吓后肚子反而不疼了。”
“那就好。”宁如意没忘记昨日何海棠疼得浑身冒冷汗的模样,今日过来,一是告诉她查探的结果,二则是因为担心她。
“不说这个了,”何海棠像是想起什么,神秘兮兮地将宁如意拉近了些,“我听说昨日卿柔郡主可惨了。”
“卿柔郡主?她怎么了?”
“说是昨天义卖活动结束的时候,好多人亲眼看见卿柔郡主被人用麻袋套着丢下了山崖。”
宁如意张圆了嘴:“当真?”
何海棠使劲点了点头:“我大哥亲眼看见的。大家离开逐鹿书院时,正好看见卿柔郡主的婢女哭天喊地的,过去一看,竟发现有两个大麻袋卡在山崖的树下。”
彼时卿柔郡主的婢女说那是卿柔郡主和靖远侯府的大公子,当下不少人就下去把人给救了上来。
“说是麻袋解开时,卿柔郡主和那靖远侯府的大公子都昏迷不醒,两人鼻青脸肿,显然是被人揍了一顿。加之滚落山崖,怕是受了不轻的伤。”
宁如意惊讶之余,心中的弦莫名跳了一下。
“如意,你说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动卿柔郡主她们?”何海棠耐不住八卦之心,眼睛如星星闪烁。
宁如意摇头:“她们不知道?”
“婢女小厮都说不清楚,莫名其妙就被人打昏了。”何海棠托腮,“后来急着将卿柔郡主她们送回府救治,大家也就散了。”
“如果婢女小厮不清楚是何人出手,”宁如意沉吟分析,“想来用麻袋罩住卿柔郡主和范大公子,怕是就是不想被发现身份。”
何海棠同意:“还听说靖远侯府的马车也摔下了山崖。”
宁如意更是心中一动。
“如意,”何海棠打断了她的思绪,“过两日陪我去逛街好不?我大哥的生辰快到了,我想给他买生辰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