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懿的心肝颤了颤,自己当时虽爱惨了聂重华但也并未同他同床共枕:“我自然没同他一处。”
朱纥略放下了心:“我也就在小时候同娘亲在一个床上睡过,自那时起并未同任何人亲近,不也是同懿懿睡得习惯?”
夙懿听到后心里漾起一股酸涩,于是把自己的外衣变出去,回过身抱着凌寒珠钻入朱纥为她敞开的怀里,都怪自己:“那涅卿因同朱穹这些年来是怎么对你的?”自己受万人敬仰,亲人疼爱的白起神尊自是体会不到朱纥所受的这些苦。
朱纥也不知为何心里多出了一股这些年从未出现过的苦涩,抬手去摸夙懿浓密的黑发:“他们待我倒是猜忌颇多,对我的打压也是不少,不过我不怨他们,毕竟若无他们就无今日的朱纥。”他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夙懿,哪怕是再说不出口的。
夙懿的心里更是酸涩,她没想到一向以自己可以冰冷面貌示人的朱纥竟愿意向自己开口,虽然自己这数万年来听过许多人向自己倾诉这样的经历,但此时心中的酸涩远远超过那时:“你又为何日日紧闭祩涤宫的门?”
他或许会告诉她。
朱纥浅笑,继续摸着夙懿的头,这些话他真的是从未对旁人提起过:“你也知我可以穿过白起神尊的法阵,体内的功法定是比旁人要强的多。我日日紧闭祩涤宫的大门只不过是为了四处拜师来增长功法,甚至还去过白起见你的父神爹爹和大哥,只为求得白起的典籍,你爹爹也是见我求学不易教了我许些功法。而且我也是常年征战在外,回宫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紧闭宫门虽然会让涅卿因和朱穹有所猜忌,但时间长了他们也只不过是认为我紧闭宫门是不愿意见人罢了。”
夙懿暗叹朱纥的隐忍与城府,这些年他受的委屈定不只是嘴上说的那么简单。
她突然想起了那日在褚天坛上的事:“我那天神师父涽叙呢,你们勾结多久了,我可是自那日近屋门时就发现你与他有关联了。”
朱纥浅笑,那日夙懿应是认出了他的灵气:“懿懿果真是聪明,竟能识得只见过一次的灵力。我同他之间的关系也不过是因为他同聂重华的仇恨而联系起来的,我也一向拜师颇勤,至于与他相识多久……差不多也有三万年了吧。”
夙懿又是暗叹朱纥的魄力,竟可以在这么小的时候就去褚天坛寻自家那硬脸皮的师父,就连伶牙俐齿的自己也是磨了涽叙一番才得以入褚天坛学艺,更何况当时年幼的朱纥。
朱纥转念一想:“懿懿是因涽叙才帮我登位?”
夙懿挑了挑眉,涽叙就算是把自己养的挺水灵的自己也不至于如此帮他吧:“自然不是,虽然里面有他的因素,但我帮你更多的是因为那聂重华惹我。”
“又是聂重华。”朱纥心里一阵不悦。
夙懿叹气:“不过正因为你没感受到过爱护,所以一旦对一个人动了心便停不下来了吧。”
百因必有果,正是因为自己害了朱瀛才会使得朱纥有现在这般一但感受到爱便易对人动心的样子。
就连当初朱纥去白起寻朱穹,也是因为自己害了朱瀛让朱穹登基。
不知若时光倒回,让朱纥去选,他会是选择拥有父母的爱,还是会选择同当初一般没了双亲,最后同自己有缘呢。
朱纥捂着夙懿的头闭上了眼:“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哪有什么为什么,懿懿,你只需知道我既爱上了你,心里便再也装不下旁人。”
夙懿苦笑,不知到了真相大白的那一日,朱纥是否还会如此坚定。
该来的终将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