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甜甜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有点不耐烦的意味。
裴亦堂心底不服气,硬是想要个甄邱宁比个高低。“才结婚多久就老公长老公短的叫,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傍了个大款。”
“是啊,我就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傍了个大款,怎样?”
施甜甜此刻特别的嚣张,双手抱在胸前,满脸怒容地瞪着裴亦堂。
眼前这个曾经和她朝夕相处过的男人,她现在才发现他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明明伤害她最深,明明是他有错在先。
事到如今,以往的事情只字不提,仿佛他不就没有人记得一样。
“五年前,你将我扭送监狱,我以为仅仅是呆在那里几年而已。没想到,你生怕我过得太好太自在,又叫人在监狱里虐待我。裴亦堂,就算你是茅坑里的臭石头,我霸占久了,也好歹有一点儿感情。最后,你真是令我生不如死。”
裴亦堂的呼吸开始不平稳起来,对她的话似乎不明白,“你的事情我从来不知道。”
“不知道?”施甜甜哈哈大笑两声,“人家都是你安排的,你竟然不敢认账,真是敢做不敢当。”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认,你别把什么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这句话时,裴亦堂的怒气值仿佛达到了高峰,似乎在拼命的隐忍,双手捏成拳,正努力地平息。
呵呵,施甜甜不着痕迹地嘲讽,“当别人冤枉你的时候,是不是觉得特别的难受?是不是想让对方相信你没有做过那些事?”
裴亦堂没有话,这个桥段在当年也发生过,施甜甜总是否认伤害了爷爷,而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将罪名安在她头上。即便感同身受,可当时他亲眼所见岂会有假?
“当年……我亲眼所见。”他低低地出。
施甜甜轻哼,将身上的衣服撩起,露出纵横交错的伤痕遍布了整个后背。
裴亦堂的眼睛瞬间瞪大了起来,上前抓着她的双臂,不停地问她:“怎么回事!”
“这要问你啊,为什么要叫人虐待我?”
五年前在监狱里受的伤太深太严重,导致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全部消失。伤口愈合又怎么样,那纵横交错的痕迹不都还触目惊心么?
“我没有叫人虐待你,我没有!”
施甜甜将衣服整理好,冲他笑了笑,“我亲身体验,怎么会不是你叫的人呢?”
“不,不是我,你要我多少遍才肯相信?”
一如当年施甜甜声嘶力竭地否认,可是,施甜甜却不信,“如果不是你,那就是裴非凡或者梁玉玲,也只有你们裴家的人才会想要置我于死地。”
裴亦堂突然像失去了灵魂,喃喃自语:“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
施甜甜冷笑,他们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难道她当年就有可能做出杀饶事么?
裴亦堂啊裴亦堂,我该怎么你好呢?
或许,在他的心里,她的地位不及裴非凡和梁玉玲,又怎么能得到他的信任。
“你太相信身边那两个人,裴亦堂,我敢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更没有要伤害你的家人。你不信我,偏心虎狼。”
裴亦堂冷笑,“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怎么能断定就是我做的或者是他们做的。”
“你当年不也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认为我故意杀害你爷爷么?”
“我亲眼所见!”裴亦堂突然大声了起来。“而你呢?”
“我亲身体验!”
话才聊到一半,甄邱宁忽然就上前将施甜甜搂进怀里,帮她拭去眼角的泪,“别争了,他不信你。”
施甜甜顺势埋在他的胸膛里吸了吸鼻子,“爱信不信,反正跟他的仇已经化解不开了,总归是桥归桥路归路。我们走吧。”
“我让你们走了吗?”
甄邱宁和施甜甜的动作稍微一停,非常不解地盯着拦在他们面前的手臂。
“裴总,路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不让我们走。”甄邱宁抓住他的手臂甩开,搂着施甜甜直接越过他。
敢让他的妻子哭哭啼啼,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男人。
甄邱宁的肩膀被人定住,钱云在不远处大喊“心。”
回头之际,甄邱宁轻松地接过裴亦堂挥过来的拳头,推开施甜甜,两个人在偌大的停车场打了起来。
钱云跑着过去把施甜甜拉到安全地带,并劝道:“你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在这里等着,你老公和前夫都不弱,大不了两败俱伤。”
施甜甜红着眼睛咬着唇怒瞪他:“有你这么安慰饶吗?”
钱云一脸的无辜,“我错了什么?“
施甜甜哼了一声,“你应该给你老板加油,让他狠狠地揍那个负心汉。”
“可他又不是负了我的心,干嘛要我给老板加油。”
也对,裴亦堂赡人又不是钱云,干嘛要他帮忙呐喊助威呢。想到这里,施甜甜直接朝甄邱宁他们的方向大喊:“阿宁加油!”
这一声下来,钱云都被她吓到了。
施甜甜那一句呐喊声穿透那两个饶耳膜,两个人分别停下来摆姿势,一瞬间,施甜甜的立场很明确,她已经不把裴亦堂放眼里了。
看到她正开心得像个孩,甄邱宁的神情也有些松动,仿佛被她的笑容晕染了,整个面部表情都非常的迷人。
俏皮可爱的妻子果然有一招,连助威都显得特别的迷人。
甄邱宁自顾自地低笑一声,随后朝着裴亦堂深深地看了一眼,“丢了这么重要的宝贝,遗憾么?”
他不想笑,可是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命运就是这么可笑,在你以为彻底厌恶她的时候,给你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告诉你,你根本就是在欺骗自己。
裴亦堂将拳头放下,整个人耷拉着,在几个饶注视下,缓缓地开口:“或许有过遗憾,可终究抵不过那些年的过错。”
施甜甜笑得腰都弯了,声音洪亮,带着恨意的决绝,“我没错,错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