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声,石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缝以及一个深深的印痕,独孤一鹤盯着霍休冷冷道:“那不是你的钱,是金鹏王朝的钱。”
霍休面的笑容也已不见了。
他慢悠悠道:“老朋友,这句话你却是错了,对于我来说,只要进入我口袋的钱便是我的钱,即便那钱原本是天王老子的也没有关心,我的便是我的,你们的也便是我的,金鹏王朝的也是我的。”
霍休的声音无比自信,面色也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变得非常红润,任何人都看不出他还是一副重病缠身的样子。
在场每个人也都清楚,如今也已是图穷匕见的时候了。
独孤一鹤的面色已铁青,阎铁珊面色也很不好看,他们死死盯着霍休,身已发出逼人的寒气与杀气。
阎铁珊忽然尖声道:“看来你根本没有病。”
霍休扬了扬手,又抬了抬脚,道:“你看我是不是有病的样子?其实你们应当明白,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懂得养生,因此即便你们死了,我也不会死!其实我一直在等你们死,只可惜你们偏偏死不了。”
阎铁珊面色抽搐,冷冷道:“你希望我们死也是因金鹏王朝的宝藏?”
霍休愉快笑了,摇头道:“你们错了,我希望你们死只是因为我想收回我的东西!我说过我的是我的,你们的也是我的,金鹏王朝的更是我的,因此我这样做是完全合情合理,天经地义的。”
阎铁珊已有了一种杀人的冲动,但他还是没有动,因为有些事情他必须问清楚:“五十年前,大金鹏王要和我们汇合之事曾遇了一场可怕的袭杀,这些人是不是你请来的。”
“是!”霍休居然一点也不迟疑就承认了:“他们的确是我请来的,因为我不希望和大金鹏王见面,因为一旦见了面我的钱就没有了,我干什么要和他们见面呢?其实你们应当还想问我是不是青衣楼楼主,这里是不是传闻之中的青衣楼第一楼,这些我都可以告诉你,我的确是青衣楼楼主,这里正是青衣楼第一楼,你们没有找错人,也来对了地方,只可惜你们很快就要变成死了人了。”
霍休又得意笑了一笑,又喝下了一杯酒。
他已完全躺在椅子了,他非常放松非常高兴也非常得意,他知道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从今以后世绝对没有任何人能想他讨要那笔财富了!
讨要财富的人都已成了死人,又有什么人能向他讨要财富呢?
阎铁珊一直在忍耐,可瞧见霍休那熟悉而陌生的阴险笑容,阎铁珊终于忍不住了,他的身子如陀螺一般的平地飞旋而起,整个人化作一团子红光袭向霍休。
这一击声势浩大,更聚集了阎铁珊毕生之功力。
这一击更带着必杀的信念,必杀霍休。
其实局面本可以不必成为这种样子的,至少在陈风看来是如此的。
陈风也好,独孤一鹤、阎铁珊也罢,他们完全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将青衣楼和霍休联系在一起,而霍休只需要博取独孤一鹤、阎铁珊、陆小凤等人的同情,必然可以将所有人劝退,而且最多也只是损失昔日金鹏王朝交给他保管的宝藏就可以成功了断这一切。
可陈风也很清楚霍休一定不愿意交出宝藏的,一个爱钱如命,一个只喜欢钱的人又怎么舍得交出钱财呢?当然不舍得,当然舍不得!
可即便如此,霍休也是可以拖延下去的。
可陈风知晓霍休绝不会拖延的,因为此时此刻霍休已有了一个绝佳的机会——除掉所有人的机会。
当他们这些人全部都死了,那么便没有人会问他这笔宝藏的消息了,他也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陈风是很清楚这一次会面结果必然是图穷匕见,互相厮杀的,因为他早就看清楚霍休性格之中的一个字——贪!
霍休的贪正如貔貅一样,一旦入口,便绝无可能吐出来。
这一战当然是不可避免的。
可陈风也知晓这一战也才刚刚开始,谁能取下最终胜利,也只能看谁能技高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