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不断，转眼就指向了半夜三点。

苏小言借着床边的夜灯，一张张展开胶囊里的纸，一遍遍看了过去。

每一张或是希望她好，或是林默自己的愿望，但无一例外，都与她有关。

林默那时才多大？

——

大概也才小学的年纪，苏小言隐约记得，他一开始很沉默，很不爱说话。

那时院子里偶尔会有施工，工人会往一个地方堆放大量的沙子——用来和水泥。但通常头天晚上都会保存完好，苏小言很喜欢沙子，所以每次看见的时候都很开心。

记得有一次，林默不知道为什么坐在楼外面的长椅上，看着苏小言玩了一个来小时的沙子。苏小言发现他的时候，他还不好意思的把头转到一边去。

“想玩吗？”

苏小言懵懵懂懂，但隐约感觉得到林默想要参与进来，抓着一把沙子抬手问他。

“……不想。”

“想玩就来玩嘛。”

“不想。”

“来比比看谁的蛋糕堆的好看？”

“幼稚……”

“快来，我一个人玩的可无聊了。”苏小言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脸无辜，林默一句无聊哽在喉咙里，张了张嘴竟是应了一声好。

他们俩玩沙子玩到晚上，甚至合力堆起了一个虽然简陋但勉强称得上是城堡的“建筑”。

“这不是玩的很好嘛！”

苏小言开心极了，这个小区的孩子也有人玩沙子，可总是有那么几个皮孩来回扬沙子，久而久之苏小言就不愿意跟他们玩了。

“我们下次再一起玩啊！”

苏小言和林默道别，结果两人走进了同一个楼道，上了同一个楼层，先后进了……一左一右门的家。

这才得以彻底认识。

想了半截的苏小言被一阵敲门声回神，“怎么啦？”

开门的时候，发现林默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口，“没事，过来跟你讲一声。”

“公司有点急事，我赶回去处理一下，你不要害怕，如果实在是害怕可以跟我连着语音。早上七八点我就回来了。”

苏小言看林默一脸认真，忍不住扑哧一笑：“哪有那么脆弱，快去吧~”

林默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关上家门的那一刻，苏小言突然心里一空。

初中的时候，不论自己碰到了什么，每个夜晚都是这样自己一人度过的。

……

家里的电脑很久没开了，苏小言清了一波灰，打算开电脑玩会游戏等林默回来。

结果一开机，背景的百变小樱图案让她一愣，随即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