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初若快走几步,在南宫辰的手下虚虚扶了一把,柔声笑道:
“四哥快起。”
转身对另外两人道:
“皇兄们不必多礼,折煞妹妹了。”
南宫焱低着的眸子中闪过阴翳,被他掩藏起来,到直起身时已全无痕迹。
南宫初若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对四哥笑笑,收到对方挑眉提醒后立时收回。视线在殿中扫过,不由疑惑皱眉,
“六弟怎未在?”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响亮的一声,
“五姐!”
南宫初若抬头看去,回廊上快步走来,时不时要小跑几步的,正是六皇子南宫皓。见他们看过去,还举了手用力挥着,脚底生风般向这边走。
南宫辰见状摇头,堂堂皇子,侍卫宫女面前,好动得跟个猴子似的,不成体统。南宫初若轻笑,率先走出去,摆摆手示意他停下,左右是要出发,不必他再跑过来了,直接启程便是。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皇宫,到京城外的山路上。车马辘辘,南宫初若的御驾在前面,南宫皓在上面看了几眼,对身边的人道:
“五姐的骑射一直不差,四哥一会便与我较个高下罢。”
南宫辰坐在马上,身子随着悠悠晃荡,听了他含混的话不由嗔道:
“就这点本事,只敢欺负你四哥?”
谁人不知京城第一公子南宫辰,爱文不爱武,琴音醉人,棋艺非凡,写得一手好字,画技可圈可点,就是不通骑射,不善兵法。
南宫皓自己也底虚,干干地笑两声,硬着头皮说道:
“以我的箭术,就算二哥在也是不惧的,这是看得起四哥,你可莫要不领情。”
南宫辰叫他倒打一耙惹的不知该气该笑,正要说话,调侃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
“二哥自兵营直接去狩猎场,兴许比我们还要到的早些,六弟既有意与二哥较量,一会到了我帮你说便是。”
南宫初若从马车里掀开帘子,侧着头看向他们,笑盈盈对南宫皓说道。
“什么……?!”
南宫辰见方才还在那油嘴滑舌的人一下子焉了,抬头看南宫初若,二人对视一眼,皆是笑意。
聒噪不已的人像夏末失了力气的蝉一般,耷拉着脑袋恹恹地被马驼着,被人泼了水的小兽似的有些许可怜相。
不与他们同行的南宫焱冷眼看着他们,背挺的笔直,浑然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在一旁随行的南宫澈看了,眼中情绪看不真切,朦胧中仿佛隐藏了什么。
琴山之行,注定是一些人的奇遇,一些人的祸端。一直未定之局,总要变上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