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说，你能不能多说些话？”

“我脖子疼。”

“……”

尬聊暂时终止，两个人相顾无言，伤口太疼，唯有泪千行。

松枝千顷，披雪凌霜，镶嵌在红色宫墙内，红白相间，蓉蓉酥酥，很像宫外的老铺子卖的水晶馅儿饼。

卫漾舔了舔唇，“我饿了。我还没吃早饭。”

沈慎行:“我也饿了，我昨天没吃晚饭。”肚子配合的咕咕叫了两声。

两人一起朝屋内喊:“好饿啊，给点吃的吧。”

不一会儿，两人一人端着一盘盐炒瓜子，一人端着盘水煮花生，继续看化雪。

沈慎行看着厚重雪地上的鸟脚印，想起来子期山，想起了师父，师娘。师父很爱吃水煮花生，师娘总是不会做，要偷偷去买，今年不知买到没有。

卫漾也注意到那片没有化干净的厚雪，不过她想到的是关于冰嬉的事情。

舞女们的水平根本不可能完成一场表演了，加上如今自己受伤成这样，想给她们指导也难。

她问沈慎行，“今年宫宴，你表演什么？”

沈慎行朝着脖子一指，“就这，还表演，我看那些姑娘们表演还成。”

跟着也想起来卫漾那场冰嬉，“我说，那些舞女的冰嬉练得怎么样了，宫宴能看到吗？”

“看不到。现在都没人能完整的走上一圈，别说跳舞了。”

沈慎行想想那刃做的鞋底，哆嗦了下，似乎冷了牙，“不是我多嘴。就你们那鞋子，它设计的就不合理。也就是你这种非人类，能跑能跳，换作别人，那鞋底不伤了脸都是万幸了。”

“……”

卫漾不服:“那你觉得，鞋子应该是怎样？”

沈慎行想了想，放下花生，伸手在胸前笔画:“我小时候，腿受伤，走不了路。我师父就给我做了个椅子，下面装轮子，人坐上去，不用费多大劲儿，人就能跑的飞快。我琢磨着，你那鞋子，是不是也能装上几个轮子。这样人能站的平稳些，也不容易摔，舞女学起来也快……”

卫漾眼睛一亮，“怎么个装法。”

沈慎行拨开几个花生米，在地上排成两排，上面盖一片叶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