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陈轩不甘示弱地盯着林清妍，散漫地拔去扎在胳膊上的玻璃片，“林清妍，想不到你也会为傅恒撒谎啊?”

“我没有必要。”扫了一眼两人鼻青脸肿的样子，顿时觉得特别可笑，林清妍嫩白的手指落在陈轩的另一只胳膊上，凌厉地拔去一个碎片，朱唇轻启，“你再好好想想，318的时候，宋欢是怎么进的监狱？”

“撕。”捂住伤口，陈轩突然像是遭到了天打雷劈，微红的眼睛里布满了不相信。

“宋欢，女，25岁，京华公安局经过缜密监察，以及当事人伏罪可知，于2016年在傅氏任职期间，先后数次涉嫌虚假报账，假造签字等违法犯罪行为。现经公安机关批准，判处...”一字一句，句句锥心，艰难地咬着每个字，林清妍一下下地戳着他的心口。

“啊!别说了。”陈轩捂住耳朵，崩溃地摇头，不停后退，眼里都是恐惧。

“不能说了吗？”泪水顺着眼角留下，回想起宋欢穿着黄马甲，坚定地走进监狱的样子，林清妍忍不住地心疼，“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推开步步紧逼的林清妍，陈轩赤红着双眼，仰起满是泪水的脸庞，“你们在骗我。”

林木扔下傅恒，奔去接住了妹妹，扶住她的身子，蹙起了眉，报复性地告诉他“是啊，我们是骗你的。”

“所以的东西都在计划里，只有你，在计划外。”傅恒指节嘎嘣响，看着逐渐崩溃的陈轩，他扔选择把实情一一告知。

“如果有人会牵连你和宋欢，那你们会跟老爷子一样，假装被带走，然后找个地方住起来。但是，你拿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文件。”微微停顿，傅恒继续说，“我承认，宋欢是为了我去担的那个文件上无须有的罪名。但是，你把她送去了公安，一个和情报局势不两立的地方。”

“不会...的”所有的反驳都是那么无力，泛白的嘴唇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陈轩醒了，彻底醒了。“所以，她后来去了哪里？”

“后来?”眼神空洞，傅恒也不知道答案啊。

扫清沙发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林木扶着林清妍坐下，笑着说，“后来，除了妍妍去探望过她一次，没有人再见过她。”

“官方给出的解释是，她无故消失”林木直直地看着陈轩的眼睛，拽过来衣服，他的口袋里找到了一个微小的物件，“芯片。”

“我身上的?”陈轩把口袋翻了个遍，无措地看着林木，又看了眼傅恒，“我不知道。”

“陈轩，你已经失去了情报局的信任。”林木锁死他的手，凑近了脑袋，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看着他的眼睛，“宋欢可能已经死了，因为公安不会留下和情报局关系进的任何一个人。”

“你胡说，宋欢就是那个K。”挣扎着身子，陈轩猛得撞开他，气得嘴唇发颤，声音颤抖，“她一定还活着。”

“即便真的如你所说，她是K。”冷冽地瞟了他一眼，林木轻轻地说着劈裂他的话，“那她也会因为这个芯片，活不久了。最多，今天晚上。”

放弃挣扎，瘫坐在地上，陈轩苦笑一声，此时才明白，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啊，那个布局人从三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把他带给林霖吧！”叹息一声，傅恒肿着脸，不忍再看陈轩一面，“不管你是否真的悔悟，我希望自己最后可以相信你一次。”

“好...”不情愿地答应下来，林木拽起陈轩，不明意味地笑着，“你最好可以好好跟我二哥好好交代芯片的事情。关系到K的安危，他会比任何一个人都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