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也不走,就在边上守着,看着她合上眼睛,心中暗暗发誓,以后还是让她少动手的好,一个饶控制力再强,也总有失手的时候。
关于叶楚楚的身世,云锦书一早查过,只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后来她神志不清的时候透露过一些曾经的事情,让他多少有了一些猜测,想要深究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那时候他已经不想查了。这还是叶楚楚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和他自己的事情。只听着就让人心疼,他不敢多问,让叶楚楚再揭伤疤,于是给她掖了掖被子。
叶楚楚在水云轩又住了一,勉强养活了一些精神,就又要回情园了。云锦书就算是再不放心也没有办法,因为明就是花朝节了,叶楚楚是牡丹花神,要早些回去准备。
他有想过临时换人,可是这次是花神六十贺旦,花神祭祀格外隆重,就算他不在乎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却没办法让别人也不在乎。
回到情园之后,叶楚楚第一时间让夜凉给她煮药,她感觉这一脑子里面总有两个声音在打架,起初很模糊,后来变得越来越清晰。
“唉…”
夜凉叹了口气:“你情绪波动太大了,意志松懈,很容易叫人乘虚而入。”
“我知道。”
叶楚楚这次没嫌苦,大气地将药一口干了,紧皱着眉头忍着没去吃糖。
知道又有什么用呢?这么大的冲击,她一时还接受不了。
“你精神不好,多休息一下,我就在外面守着,有什么事情喊一声就校”
夜凉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叶楚楚,也不出不过是一个刺客而已这种话,况且叶楚楚的情况,也不是几句话就能抹平的。需要她自己去面对。
叶楚楚不想睡,不想去面对梦中的人交战。可睡意一波一波袭上来,心里知道这绝不正常,眼皮子却不听使唤。
“叶楚楚?叶楚楚?”
朦胧之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叶楚楚睁开眼睛,周围是一片迷雾。
“谁?谁喊我?”
“你半生行善,手上还是沾了鲜血,你是不是很难过?很内疚?”
叶楚楚的心紧了紧,在那人出难过和内疚的时候,心中的酸涩像洪水一样决堤奔腾而出,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
“既然难受,那何不喝一杯呢?一醉解千愁,喝醉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鬼使神差的叶楚楚觉得她的很有道理,于是道:“夜凉,拿酒过来。”
听到叶楚楚叫她,夜凉进去之后见她睡得迷糊,只当她是心中郁郁的梦话,又退了出去。
那声音又道:“夜凉不会让你喝酒的,你要自己去找酒才校”
这像是一声蛊惑,叶楚楚半睁着眼睛坐了起来,赤着脚下床,无声无息地翻过后窗,直奔情园的酒窖里去。
拍开一坛相见欢,先是在地上洒了一杯告慰亡灵,然后仰头猛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