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后，钟羽澜跟着他去了大理寺监牢，见到了雪月阁的八大头牌，正如沈璟所言，他们没有内力，被折磨的浑身是血。

可怜的很。

钟羽澜最熟悉凤鹤，第一个走到他前面，凤鹤的眼神很平淡，没有一丝波澜，那张脸虽然狼狈却掩不住风华。

伸出一根手指拨开凤鹤带血的中衣，胸口的位置并没有那个浅浅的疤痕。

凤鹤曾经被人差点一剑穿心，九死一生捡回一条命，却在那里留下疤痕。

由于他身份的特殊性，偶尔会接客，身上有疤痕太过刺眼，所以用了不少祛疤膏，那条浅浅的疤痕，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再看看凤鹤的手，没什么漏洞。众人脸上确实没有易容。

其余的人不用细看，钟羽澜并不熟。

出了大牢，她才开口：“别人我不敢确定，凤鹤是假的，他内力深厚，胸口曾经中剑，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当年在青阳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奄奄一息，我和表哥一起救了他。后来他便教我弹琴。”

“哦，你们是这么认识的。”

不对哦，怎么关注点在这里？

“那他们有没有易容？”

“不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没有戴人皮面具。我听说赤乌族有种神奇的易容术，把药膏抹在脸上，就能变成肌肤，易容成另外一个人简直手到擒来。”

一出牢房大门，寒风吹来，钟羽澜拢了拢披风，跟着他去了衙门。

“以此推断，这次抓来的人应该有不少被替换了，无论怎么审都不会有什么结果。到底是谁这么大本事，能一次换下这么多人呢？而且还提早知道我们要去查他们。”

“殿下。”见到一袭绯衣的轩辕婴走进来，沈璟很自然的打了招呼，进屋之后才把情况汇报了一下。

“你的酒很好。”轩辕婴打量钟羽澜，气色不差，心情也还好，也就放心了。

钟羽澜轻笑：“我以为三妹会扔了我送她的酒，没想到居然真的让你喝了。”低头随意一瞥，居然发现轩辕婴右手拇指上面戴的居然是她送的那个扳指。

不会吧？

轩辕婴似乎发现了她的注视，将手放到背后，清浅一笑，你送我的还能收回去不成？

“君衡，我跟父皇替你讨了骠骑大将军的职位，这件案子你不用管了，交给章寺丞便可，现在你去北大营接管所有事宜，北大营军纪散漫，训练荒废，两个月内你做出点起色来，然后带他们出征。”

沈璟喜不自胜：“当真？一下子就从文臣变成武将，从五品变成从一品，会不会升的太快了？”

轩辕婴：“嗯，是太快了些，别人拍马难及。大周重文轻武，能干的武将少之又少，北大营骠骑大将军一直空了两年多，都是几个都尉在管，各自为政谁也不服谁。

今日朝会上我推荐了你，他们虽然眼红不服气，然而，当朝文武官员钟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合适的人了。”

钟羽澜也有些吃惊：“这升的也忒快了点，年纪又小，还是走靖王殿下的门子上去的，谁会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