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赟:“为什么?”
“修老板这个人,表面唯唯诺诺,实则阴险的很……”吴谦瞪着眼睛,略带惊恐地说道,“知道去年那块冰种翡翠他是怎么得到的吗?”见岳赟没有说话,吴谦凑近她,轻声说道,“我都看见了……”
……
当时参加投标的除了修言的玉石公司,还有准备涉猎珠宝行业的何氏集团。当拍到这块“0号”翡翠时,何氏集团就准备花大价钱竞标,本来它们势在必得,谁知拍卖会开始之前,吴谦无意间看见修言的助理在何氏集团代表的茶水里下了药,导致他吐下泻,快把展览馆的马桶坐穿了,因此错过了拍卖,最后被修言得到。
这等阴险下作,吴谦自是不齿。而且修言这波操作也不是一两回了,只是他不是那种打抱不平的活雷锋,想着与他也没关系,就没揭穿。
“何氏集团?”岳赟想着,隐晦地看了看何清,见她毫无反应,便也没问下去。
“看起来你们也都是‘半斤八两’……都是‘一丘之貉’……”岳赟说的直接,吴谦脸色微红,自觉羞愧地低下了头。
“任小兵难不成是知道了他的作风,才被灭口的?”岳赟换换话题,问道。
“那就不清楚了……但任小兵的死肯定与修言脱不了关系……”吴谦说着,就好像他亲眼看到一样。
“修言也死了,死无对证,这事还真不好办……”岳赟琢磨着,忽然看向了霍利署官长,问道,“您怎么看?”
霍利署官长显然没想到会被岳赟cue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一脸懵,缓了一会儿,才弱弱地问了一句:“任小兵……不是自杀吗?”
“自杀?不可能!任小兵这么惜命的主儿,怎么会自杀?”吴谦突然反驳道。
“你对任小兵倒是很了解……”吴谦说的没错,任小兵对自己的性命看的极重要,别说自杀了,划破点皮都得嗷嗷叫唤半天。所以那会儿得知他去当海官的时候,官云月还一度以为他吃错药了。
“但他有遗书啊?”霍利署官长解释道。
“肯定是伪造的!”吴谦信誓旦旦地说着,对于这点,岳赟也表示赞同。
“做过笔记鉴定吗?”岳赟问道。
“遗书是打印的,有任小兵的签字……这个笔记我们对过了,没问题……”霍利署官长想了想说道。
对于他的判断,岳赟不知该用什么形容词表达自己内心逐渐升起的不满。他只能碍于对方的资历,强压心中蠢蠢欲动的愤怒,但脸色已着实不好看。
“可否让我看看遗书?”
霍利署官长也不敢拒绝,命人去取了。
“嚯……这遗书有意思……复印件啊!”岳赟接过遗书就发现了问题。那个签字周围星星点点的墨印肉眼可见,这根本不用鉴定,就知道是伪造的。
“我始终以为天朝的刑探技术是在世界前沿的……看来我错了……”
“我……”
“您的事,回头再说……”岳赟打断了想解释的霍利署官长,对着段世友说道,“怎么样了?”
段世友打开抱了半天的资料袋,拿出一沓文件,递给了岳赟。
“如您所料,这位修老板的涉猎不光是玉石和房地产。”
岳赟打开资料,面是对修老板的尽职调查。
“嘴说对袭击刑署之事毫不知情,实际当天他也在现场……”
自打知道修言就是那片房产的主人后,岳赟就有所怀疑。之前一直没动,是还不了解他的势力有多大。直到修言死了,他才安排段世友去调查了一番。
岳赟指了指手中的监控截图,发生枪击的时段,他正好出现在路口,并躲在电线杆后面,好奇地看向现场。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任小兵是被他炸死的……但……他又是谁炸死的呢?”岳赟想着,觉得还是疑点重重。这些碎片化的证据还没发整齐划一的结合在一起,还是缺了“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