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士行不肯说,张卉的父亲已经死了,张卉当时年纪太小,根本既不记得。
唯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就是徐念卿。可陈玄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能问徐念卿的,因为徐念卿给出的答案无论是怎样的自己都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他的母亲如果就是被老鼠咬死的,那么以徐念卿的心思,肯定会知道陈玄已经将城中的命案也会往他身上怀疑了。如果他说不是被老鼠咬死,难道就真的不是吗?
这件事不能问徐念卿,只能从其他的方面旁敲侧击。
不过倒也无妨,今天是他手足无措的最后一天了。从明天开始,徐士行将会把很大的权力赋予自己和陆瑾瑜,到时候,陈玄觉得自己有的是办法可以查清楚当年的往事。
倒也不是陈玄非得将城中的凶杀案往十多年前的往事上靠,实在是因为凶手的下手目标没有任何规律,似乎是完全随心所欲的杀人。一个翠红楼中的风尘女子、一个是已经赎身成功的醉红楼中的女子、还有范生堂的医女、城中古玩店老板的女儿、一个外来的女子阿兰、被城主府请来抚琴的女子青儿姑娘。
这六个人中并没有什么太过明显的联系。究竟是怎样的杀人动机,才能使凶手对这样的六个女人下手呢,陈玄实在是无法想象。
而且凶手的手段诡异莫名,所以陈玄认为这凶手是是心理有问题的人,他完全是在随机的选择杀人凶手,以满足他有些变态的心理需求。
而想要完成这些凶杀案的条件则是必须的得知道这些女子何时是独处的。柳在溪是目前来讲,唯一一个满足这个杀人条件恶人。所以柳在溪在这些案子中扮演的角色同样非常重要,将这个人抓住了很多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
可不知为何,陈玄对于能够抓住柳在溪其实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那么卫央到底是因为某些原因而不愿意尽全力去抓捕柳在溪,还是说他已经尽了全力,却依旧们抓不住?柳在溪真的消失在了宁州城中?
这一整天时间,陈玄都在城主府中,接下来他准备将从好几个方面同时进行:第一就是让那些流浪汉继续蹲守范大夫。
在没有到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陈玄并不想直接对范大夫下手,因为他的心中有一点是无比确认的,那就是范大夫绝对不会是凶手。所以纵然范大夫他之前曾经为凶手做过什么,但是从他能够做到这个地步来看,他和凶手是无比信赖的关系,除了使用酷刑逼供之外,范大夫根本不会随便把事情说出来的,只能靠陈玄自己去调查。
而第二个方面则是继续追查,柳在溪的下落。
至于第三个方面,陈玄准备旁敲侧击的深挖一下十年前的灭鼠行动真正的原因,以及张卉和徐念卿他们的母亲真正的死因。
在心中将所有事情都梳理的差不多之后,陈玄晃了晃脑子,似乎轻松了许多。
即使有如此多的迷雾缭绕,只要自己计划好的这三件事中有两件能够顺利有所收获的话。笼罩着这座宁州城一个多月的恐怖气息应当也可以解除了。
由于这一整天陈玄都在琢磨着明天的具体计划,所以并没有和陆瑾瑜多聊说话。陆瑾瑜闲来无事,就一个人在花园中捡着石头去打树上的小鸟。
这种举动在陈玄看来实在是太过幼稚,可偏偏陆瑾瑜却玩得乐此不疲。
也许是因为早晨的事,陆瑾瑜一直觉得心里不爽快,所以也没有主动来招惹陈玄,不过陈玄深知想要哄陆瑾瑜开心实在是太过容易了。
他将陆瑾瑜喊回房间,亲手为陆瑾瑜削好了一个水果。
原本还生着闷气的陆瑾瑜立刻就露出笑容,毫不客气的消灭着递到嘴边的水果来。
陈玄乐呵呵的看着陆瑾瑜说:“怎么还生气吗?”
陆瑾瑜有些纳闷的抬起眼睛。
“为什么说我生气,我没有生气啊?”
“没有生气就好,我还以为因为早晨的事你还在生气呢。”
陆瑾瑜笑靥如花,她连连摇头:“没有,我哪有那么小气啊,再说了就那点小事也值得我生气?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就好了,为什么要生气呢?”
陈玄也就放下心来,和陆瑾瑜这种性格耿直的女子,相处就是轻松,不需要过多揣摩她的心思。
不过很快陈玄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是什么意思?
陈玄探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