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竟然娶了这么一个女人!也难怪会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情!”
……
众人的议论声又起来,可这一次,直接变成对许清如和傅家的谩骂。一切似乎都成了定局,傅家私藏了丁子鼎,许清如污蔑了南北派的名声。
许清如站在这些谩骂声中,无措的情绪一波一波掀起来。
她的双目变得模糊。
她想哭,很想哭。
就因为傅家退出鉴古圈,他们就能随意判定傅家的所作所为吗?
就因为她许清如资质尚浅,他们就能完全否定她的看法吗?
那种无措的情绪,绞成坚硬的利器,撬开许清如一直逃避的心锁,放出那个早已萌动的想法。
如果今天,站在这里,说这些话的人,不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许清如,而是南派,甚至南北派的掌门人,他们还会是这种态度吗?
如果给出这个鉴定结果的,是他们眼中的南北派翘楚,是南北派的领袖,他们还敢漠视她的看法和建议吗?
如果……
如果她站在的,是南北派最高峰之上,她是不是……
就可以,俯仰众人,不费吹灰之力的,为傅家洗清罪名?
许多年后,许清如回想起自己走过的一生,许多人生的细节早已经模糊,可她依旧记得,她最终下定决心,走向傅天泽为她所计划的未来,那个转折点,在哪里。
就在这里,在这个所谓的“公判”大会之上,在这个她无法为傅家澄清罪名的时刻,在她无力与无措的情绪上升到顶峰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