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堂堂一个“京城顾少”,像只没了翅膀的笼中鸟?
他背对着门,直直坐在位置上,发着呆。
身后的门锁响了,有脚步声传来。
顾筠之猜想是罗医生来了,于是摆摆手:“罗医生,你走吧,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一个人静静?你一个人能‘静’出个什么玩意?”
顾恺明冷冷的声音传来,顾筠之抖了抖,赶紧起身回首。
“爷爷……您怎么来了……”他低着头,闷闷不乐。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被打了几下,就和爷爷结了仇,想以死明志。”
顾恺明依旧冷着声音说,这用词相当严重了。顾筠之赶紧摇头:“爷爷,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心情有点不好。”
顾恺明没说什么,转头示意身后的罗医生,他便走过去,说:“顾少爷,我来看看您的伤口。不及时消毒,会很麻烦。”
老人家在场,顾筠之也不再任性,脱下了已经有些破碎的衬衣,露出鞭痕道道的后背。
顾恺明看到那一道道皮开肉绽的伤痕,一口气提上来,整个人都僵直了。
他知道自己下手重了。
“筠之,你从出生,到现在,爷爷以前有打过你吗?”顾恺明边看着罗医生为顾筠之擦拭伤口,边问道。
消毒酒精刺激这他的肉体,一下一下,疼得钻进了骨子里。但他咬着牙,忍受一阵阵撕扯的痛,额上已是冷汗淋淋,青筋凸起。
可是,男儿有泪不轻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