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知捷,我没有责备你。”苏橙抬眼望他,淡淡一句。
她眼中的神色很淡漠,比她之前残了腿时还要淡漠,看的易知捷心惊。
“阿橙!”他苦声道:“那胡渣是金阳中的心腹,他关在郊外别墅这么多,再傻也猜的到金阳中已经败了!金阳中败,他迟早也活不了!所以他临死也要拉你做垫背的!你明白吗!”
“我明白,所以我没有怪你。”
苏橙的泪水留下来,人也低下了头去:“易知捷,白蚁的事,是真的。”
“阿橙!”
“是真的!”她痛哭道:“时候,家里常常能看见白蚁,只是我那时候不懂,还以为是闹了虫子。后来老宅翻修,我还从爸妈口中听见过几句灭蚁虫洞的话,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我家房子会塌,是因为这些白蚁!”
易知捷看着她流泪,也是于心不忍,揽住她劝道:“阿橙,伽州本就潮湿,许多老房子都闹白蚁。若不是金阳中偷换木材,你家不会也出事。”
“可胡渣他!”苏橙哽咽,几乎要不出了话:“他是我父亲!是我父亲逼着他们走向绝路的!”
“阿橙。”易知捷一时语塞,竟也不知该劝她什么。
十三岁时,苏橙就成了孤儿,他无法想象她是如何一个人在暗无日的金栋别墅里长大的。
她的过去,易知捷只消想想,便倍觉心痛。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坚强了十一年,靠着父亲传给自己的那点赌技摸爬滚打,一定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竟会是先把金阳中送上绝路的人!
她还曾那样骄傲的告诉他:“其实我爹以前过的很潇洒,分明人称伽州赌王,却因为我妈觉得靠赌持家的男人不可靠,他后来还去做了上班族。”
熟不知自己的父亲,才是这一切渊源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