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心怔怔地看着她,也不说话,这宫娥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于是又催促:“你怎么还不去。”
“我等她回来,郡主还在里面,身边不能没女使照顾。”
“这是飞阙宫,难道这里的宫娥还比不上你们郕王府?”显然这宫娥没想到梵心并没有那么听话,于是讥讽道。
“自然比得上,姐姐们都是由宫里的老嬷嬷教导的,一言一行只怕比商贾家中的闺秀还要尊贵几分,不过属下是郕王府的女使,若不是郡主亲自吩咐,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宫娥见梵心竟然软硬不吃,只听里头传来愠怒的女音:“郡主,你们郕王府的女使真是好大的架子呀!”
此时李言头如灌铅一般沉重,却不知是如何,自己也并非吃这飞阙宫中的任何一物,身子也渐渐开始发热,呼吸困难,昏昏沉沉的,她忙开口道:“心儿,你快进……”话未说完,便瘫软在椅子上。
那宫娥想着梵心站的远,定然没听清,再次催促:“郡主让你快去!”
梵心此时已经知道李言处境不好,但没有人赃并获,想要带走李言也绝非易事,于是颔首离开。
那宫娥见梵心远去,嘴角微微一笑,紧着脚步往殿内走去,对蓝贵嫔点点头。
蓝贵嫔看着李言那张娇嫩的小脸,不觉叹息,一张美眸之中竟是惋惜之意:“李言郡主,你也别怪本宫,谁让你们郕王府攀上了太子的后台,若是不将你们拆开,只怕太子的位置…呵,把箱子打开吧。”
蓝贵嫔瞥了一眼朱红大箱,随从将箱子打开,里面赫然出现一个男子,去而复返的梵心匍匐在屋顶上,透着缝隙看去,这男子身材魁梧,肌肉健硕,看发型不像是宁国人,似乎与梁国男子略有相似。
蓝贵嫔见男子浑身肌肉,黝黑无比,厌恶地退开,冷声道:“快点把事办了,好让他离开我这儿!”
勇格尔站在一旁先观察了李言一会儿,转头看向蓝贵嫔时,眼神中里露出了极其鄙夷的目光,梵心见他眉头紧锁,似乎经历了很久的思想挣扎,才向李言走去。
勇格尔就在伸手想邀触碰李言的一瞬间,梵心手中捏着的石子轻轻一弹,瞬间逼退了男子,男子手腕吃痛,神情愤怒地朝屋顶上看去。
“看什么,你快点!一会儿禁军来了你就没命出去了!”站在一旁的宫娥厉声催促。
勇格尔再次伸手,依旧被石子弹开,这石子的力道极强,虽说他久经历练,也能感觉得异常的刺痛。
勇格尔冷笑:“看来蓝贵嫔你做的事有人可一直看着。”
蓝贵嫔没听懂他说的事什么意思,“本宫告诉你,你妹妹还在我手里,这个时候最好别耍花样!”蓝贵嫔狐媚的乌眸狠狠地剜了勇格尔一眼,勇格尔双目愤怒,若不是妹妹在这些人手中,他岂会做这种毁女子名誉的事。
梵心闻言,这才想到,这男子似乎在哪里见过,若是再由着他们继续,定然会给李言招来羞辱,梵心从屋檐上正巧能看见远处的人,可赶到飞阙宫至少需要俩盏茶的时间,怕是来不及了,她翻身而下,着急忙慌地冲了进去,因为门外没有通报的宫娥,梵心的出现令在场的人都感到诧异——尤其是蓝贵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