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卿上前擦掉他脸上的泥,“我都喜欢,所以,爹爹要不要试着接纳他?”
“接纳?”
顾淮舟不是很懂。
这个月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踹了,宫堇看着换下来的衣服,麻木了。
“爷!爷!世子爷!”
南槐从外面跑进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高声的喊:“顾将军请您今晚去汐汶院用膳!”
宫堇的第一反应,未来岳父不会又耍什么花招吧?不过,以他现在的智商,好像也耍不起花眨
不入虎穴焉得卿卿,思考01秒后,毫无骨气的去赴约。
入了夜,宫堇从容就义的去了汐汶院。
刚踏进院门,顾淮舟冷眸一瞥,吓得他赶紧缩回脚。
看到他身边的卿卿,理了理衣衫跨进门槛,俯身作揖,“岳……顾将军。”
话到嘴边生生转了个弯儿,顾淮舟轻声哼了哼。
今日宫堇穿的十分正式,一声月白色衣袍,腰间垂挂着一枚玉佩,发髻束冠,看着倒比平日里正经几分。
跟在他身后的南槐可是知道,世子爷今日花了多长的时间打理衣袍和发饰,光衣袍就挑选了几十件。
顾言卿唤了他一声,人屁颠儿屁颠儿的坐了过去,当然是坐在顾言卿身边,对面就是老丈人,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顾淮舟在给卿卿剥虾,想了想问:“你今年多大了?”
屁股还没坐热,听到老丈饶问话,立刻起身回:“回顾将军,十八了。”
“哦?十八?”
比卿卿大三岁,年龄倒是不大。
“你来剥虾。”
顾淮舟使唤裙是欢快,宫堇应了声,将一盘虾督眼前,认认真真的剥。
一盘虾,多数给了卿卿,少数给了未来岳父,没有一颗自己留着。
顾淮舟看着碗里的虾肉哼了哼,毫无负担的夹着吃了。
宫堇心里怵的慌,也不知,他到底啥意思?
顾言卿夹了一块醋熘肉片递到他碗中,战战兢兢的心顿时冒泡泡,果然还是卿卿心疼他!
抬头再一看,对面的岳父握着筷子使劲儿盯着他已经塞进嘴里的肉片,宫堇没嚼完直接就给咽下去了。
直到顾言卿发现不对劲,又给父亲夹了一块。
顾淮舟的脸色才稍微好转一下。
一顿饭,吃的宫堇心里七上八下的。
用了晚膳,顾淮舟也没着急赶他走,颇有一种认可的态度。
瞧见他吃完,在玉兰树边栽树苗,宫堇撸着袖子也凑了过去。
一双骨节分明白皙的手落入眼底,沾了土,顾淮舟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话。
神色倒比吃饭的时候要好许多。
“你再把土埋严实咯!”
偶尔也会上一两句,树苗种的不多,本来就有一颗枝繁叶茂的玉兰树,也不适合再多种几颗。
看着桶里剩下的,顾淮舟拎起来,跑去给顾言卿看,“卿卿,还有好多剩下的。”
“我记得兮云院好像没有玉兰树,父亲不如将树苗种到那儿去吧。”
顾淮舟很听她的话,点点头拎着桶离开。
她不放心人,让安澜护送着他到了兮云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