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

秦励行蹙眉，大掌托住江弯弯的小脸，转向自己。

小姑娘明媚的桃花眼里蕴着两汪泪，睫毛一颤，滚落一道，沿着白皙水嫩的脸颊滑过粉红色的唇角，挂在了尖翘如玉的下巴上，欲落不落。

秦励行呼吸窒了下，才知道哭的梨花带雨是为何意。

他拇指动了下，正要给江弯弯试泪，江弯弯突然低了头，自己揉了揉眼睛，瓮声瓮气的道。

“小叔，怎么办，我……我怎么都画不好。”

小姑娘低着头，肩膀微微颤着，声音沮丧又难过。

秦励行只以为她真的是因为画而哭，无奈又心疼，他抬手按着江弯弯的肩膀，将她抱进怀里，安抚的拍拍她的后背。

“你太想画好了，反倒会画不好。”

江弯弯点点头，没再说话。

秦励行抱着她，目光却落到了那副画上，突然笑了下，开口道。

“你妈妈画这副画时，我在场，我记得那天你亲了我。”

江弯弯瞬间就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她从秦励行的怀里抬起头，“我……我亲了你？”

秦励行挑眉，指腹在江弯弯脸上的泪痕上流连而过，勾唇道。

“这画是你三岁生日时，你妈妈画给你的，我记得乔姨那天说希望她的女儿，先懂得感恩，所以才画了这样一副小羊反哺图。”

江弯弯双眸微微一亮，妈妈确实是这么说的，看样子，当时秦励行还真在场。

他应该说的都是真的，并不是见她哭了，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

所以，她三岁时真的亲他了？

“我亲你哪儿了？为什么亲你啊？”江弯弯太好奇了，她从来没听大人们提起过这件事。

秦励行抬手，点了点自己唇形完美的菲薄嘴巴。

“我们亲嘴了。”

江弯弯，“……”

她怎么那么不相信呢，江弯弯紧盯着秦励行，“小叔，你认真的吗？”

秦励行轻笑点头，“当然，我当时还刷了七八次牙，所以印象很深刻。”

江弯弯恼了，一拳打在秦励行的胸膛上。

“你敢嫌弃我！”

秦励行任她打了几下，舔了舔唇，“嗯，那时候比较害羞，毕竟是我的初吻。”

江弯弯，“……”

她的脸都红了起来，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鼓了鼓脸，“我不相信，你肯定是骗我的，我才三岁，哪会亲人！”

秦励行见她窘迫的不行，他松开她在红木圈椅上坐下，挑了下眉，目露追忆。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是江弯弯的三岁生日。

乔老爷子给外孙女办了生日宴，他爸带着他和秦泽礼一起去参加生日宴，给小丫头过生日。

吃过蛋糕，大人们喝茶聊天，他们几个小的就在楼上玩。

那时，秦泽礼六岁，已经模糊知道一些人事了，可能是听大人们说过，江弯弯是他的小媳妇，竟然抱着江弯弯要学大人亲嘴。

他从外面进去时，秦泽礼正死力的抱着小女孩要亲，小女孩好像是吓着了，不停挣扎的哭。

“不准哭！你敢哭，我就把你的生日礼物都扔到楼下摔坏！”

“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