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真的有精神啊。”萧立然看着萧殿武。
“对了,七弟呢?今日怎么他不在。”
“被父皇唤到别处去了。”萧立然心不在焉的回答。
“父皇真是喜欢七弟。”
“那是,毕竟喜欢逍遥,总是喜欢派哥哥去一些好玩的地方。”
“诶,十二弟,你有没有感觉到地在震动?”
萧立然扶着脑袋,“就刚才怎么有点头晕。”
他指了指后面,但见六头巨象踏石开道,四位身穿赫红大袍、头戴玄黑武弁的清道官,持杖缓缓走出坛正南门南薰门。身后鼓吹府史,长鸣铙歌,胡笳笛箫,各奏法乐。文吏武员,具着礼服,或徐徒步,或执辔缰。列排袍帻,醇驳一色诸行骏骥,不杂染鬃旌旗林展,人马伏簸。好似人海,此起彼伏。但见那子仪仗,有红袍的礼官,褐鬣的马队,青甲的军卫,黄衣的羽仪,恰似赤浪滚至,褐涛继涌青波未平,黄潮又来文华若罗星宿,扈卫如巡海云龙。
在卤簿仪仗的簇拥下,一辆辆革车慢慢驶来。
“这是什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萧立然感叹。
萧承显也摇摇头,“没见过。”
萧靖山笑笑,“这你们不知道了吧?是我特意安排的。”
萧殿武头戴二十四梁通冠,冠顶冕板高揖长前后两端,各垂十二冕旒每旒之上,又坠以白珠十二,恍若星辰,卫拱庭。青碧锦织的河宝带,自冕板顺鬓,飞流直下,环托人主身前,圈起绣于衣裳的十二纹章,仿佛将锦绣江山,一手揽括。那绣于肩头的日月之章,则足见子任重那斜佩腰间的玉具宝剑,又足显子威严。
看着来的革车,“这是谁安排的?”
太子站出来,“是孩儿,是孩儿安排的。”
浩大的队伍仍在前行,前后六队仪仗环拥如叶,中间一朵玉琢牡丹傲寒盛放,那正是皇帝的玉辂。
“请父皇上玉辂。”
众臣子看着这热闹繁华的景象,议论纷纷,“铺张浪费。”萧殿武脸色冷凝。
柳贵妃走到萧殿武面前,“这也是太子的一片孝心,皇上何不试试,而且,这都是太子自己安排,自己花的钱。”
萧殿武端坐玉辂,心中略有紧张。比起对付刀光剑影的轻车熟路,和以前简单的祭祀。这样主持一场盛大的祭典,反令他捉襟见肘。
每年为了完成盛大郊祀大典,都制定礼仪,并不辞辛苦,耐着性子学完了繁文缛节,结果今年竟然有了变数。
因为郊祀没有彩排,时时刻刻都是现场。一旦出错,便没有重来一次的余地。
而这次他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被太子安排的,但是他讨厌这种安排,讨厌被人一直操纵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