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我还有话想说,等不及了。
“别”
“四。”
“你慢点。”
“三。”
“你容我想想。”
“二,你再不动手,我自己来了。”
“一。”
我的手已经摸到了盖头的边。
比我的手更快的是,赵琛手中的秤杆。金色的秤杆从我眼前划过,盖头挑飞,眼前重新恢复光亮。
“你住手,我来,我已经后悔了。”说着赵琛伸手将我揽入他的怀中,有力的心跳在我耳边响起,“你也瞒的太好了,竟然连我也瞒住了,我说你一句没良心,你倒是真心对的起我的评价啊。”
我用能使的上力气的手想将他推开,奈何,他已经没有再给我可以开口的机会,以吻封缄。
可有些话,我必须说。我的手在床上摸索,一样冰冷硬制的东西滑到我的手中。我握住此物,使出三分力气朝着赵琛的脑袋砸去。
“啊呀,你这是做什么?”赵琛捂着脑袋大声呼痛。
外面的丫鬟焦急询问,“王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不过是踢到了板凳。”赵琛捂着脑袋,开口替我遮掩。
“你且等等,我是真的有事情跟你说,再说,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不愿意见你?”我将赵琛拉到我身旁坐下。
“是什么缘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日娶的是你。只此一项,便再无遗憾。”赵琛的额头与我轻轻触碰,眼神里是少有的认真。
“可是,我现在耳朵也不是很好用,腿也不能长久站立,左手也不大能用的上力气。今日若不是落葵逃婚,我未必能下的了决心上这花轿。其实你大可以过一两年以病逝的方式,拿回去这正妃的头衔,到时候再让淑妃娘娘给你另择佳偶。”说出这一番话,耗费的不只是我的决心,还有我的仅剩的一点理智。
咚的一声一个脑瓜崩砸在我的脑袋上,“耳朵不好了,没关系,我替你听。左手不好用,也没关系,你做王妃,自有下人伺候,不行还有我。腿,也没关系,这样更好,以前逃命的时候就是我背你,以后我还背着你就是了。我倒是要好好谢谢你们家那个二丫头,要不是她,我真的就要像闫白一样孤老终生,或是娶一个不爱的女子凑合到老。还好是你。”
这一句虽不是情话,却比任何情话都要动听。
这一次我主动伸手环住赵琛的腰,“好,这一次我听你的,只是我这手已经端不动茶,也磨不了墨,只能在你身旁陪着你。”
说着我伸手想要替赵琛宽衣解带,奈何实在是使不上力气。
赵琛按住我徒劳无功的手,笑得很是诱人。只见他自己伸手将腰带解开,“这些都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好。你的,也我来。”
窗外月明鸟静,窗内灯灭无声。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