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有的吃还挑。再挑我可就收起来了啊。”听了张月英的打趣,我无奈的摇摇头。
张月英见我有些回护的样子:“唉,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这还没定亲呢,就不让说了。”
楼下忽然传来一阵贺彩声,只听得掌柜的高声宣布道:“今日诗会的头名是魏武,魏公子,彩头是王家特制的狼毫登科笔一支。祝魏公子后日县试榜上有名。”
纷纷扰扰的议论声通过竹帘闯入隔间,“这次姓秦的不能耐了吧,还说自己只要出手就必然夺魁,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可不是,这京城里来的就是不一样,你看看着魏公子的诗,立意高远、用词精当,比秦页不知道好了多少。”
“这秦页不过就回写几首酸诗,过两天县试可是考策论的,就他还不知道能不能考的上呢。”
听着楼下的议论越来越过分,我心里开始暗暗担忧:”月英姐姐,今日也吃的差不多了,不知道姐姐能否带着我去都监家和兵曹家拜会一下,好让二位小姐明日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多多照拂下我。”
张月英伸头看了看外面的状况,点头道:“也是,那走吧,我吃的也挺饱的,正好咱们去溜溜腿。”
我同张月英沿着楼梯走下来时,一群学子正将魏武围在中央或是在拿了自己写的诗句同他探讨、或是在恭维他才华横溢。
秦页一个人低头坐在门边的角落里,配着已经见了底的一盘花生酥静静的喝茶。
我示意张月英先到门口去等我。我悄悄走到他身边,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过一时的输赢而已,不要太过于挂怀。”
秦页抬头,似乎是没想到我回下来安慰他,神色有些狼狈:“这诗会自打我第一次参加我就没输过,这还是头一次输,还输的有些惨,叫祝姑娘笑话了。”
我笑笑说道:“想一直拿第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说了,诗文上的输赢终究是小事,后日的县试才是你真真该去争第一的地方,可千万不要因小失大。”
秦页舒展了之前因为输给魏武而一片愁苦的眉眼:“是了,姑娘教训的是,考场上终究是要文章上见高下。”旋即又苦笑道:“不过没了今天这只笔,我可能没银子给我娘买药了。我还要再想个法子筹银子去。”
“你娘的药你不用担心,我晚点让燕舞给你送过去。你这几日只管好好考试,其他的不要操心。”
我的话让秦页宽慰了几分,他起身笑着同我做礼:“那小生先谢过祝姑娘了,小生这就回家好好温书,定不负姑娘这赠药之义。”说罢,便大步出了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