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蝶舞是郁闷的,本来今傍晚就可以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了。
如今,被这雨一耽搁,又不知时间了。可是她已经耗不起了,以回乡祭祖的借口离开金都,中途却转道到了安城,为了不让父亲发现,她必须加快进程。
“铃儿!让暗卫快一些!”王蝶舞有些不耐烦地催促到。
“姐,雨真的很大!那车夫前面都是泥路,太快了不安全。”铃儿有些担心,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
女子美眸一瞪,带着几分怒气道:“什么时候也轮得着你来置喙本姐的意思了?”
铃儿一听,垂下头赶忙认错:“姐不气,是铃儿错了,玲儿不不该如此。”
“你!出去!”王蝶舞想一个人静静,她现在看见任何人都是烦的。
铃儿哪敢怠慢?慌忙掀起帘子出了车厢,若是出得慢了,又会惹姐不开心。
出了车厢,坐在正在驾车的暗卫身边,便感觉雨点时不时打在脸上、身上,风一吹,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姐,让你驾快一些!”铃儿将身上的衣服拉紧,蜷缩在一团,声音颤颤的。
暗卫不语,将身上的蓑衣蓑帽取下,放在铃儿手中,集中精力,目视前方:“我知道,你穿上吧!外面冷。”然后,站起身子,高高地甩起马鞭,“啪”地一声抽在马背上,马匹低鸣一声,跑得更快了。
铃儿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将穿好蓑衣,戴好蓑帽,雨淋不到了,瞬间便暖和了起来。
在暗卫娴熟的驾车技术下,马车在大雨中奔跑了起来,虽然坑坑洼洼,颠簸难耐,可王蝶舞的心情却轻松起来。照这样的速度,赶傍晚还是能到安城的,想起那张冷峻的脸庞,她脸上不禁露出笑脸,心跳加快,莫名慌张。
通往安城的这条官道平时都不是很好走,更别是大雨了,本来只是土坑路,经过这场大雨,已经变成了泥坑路,马儿跑在深深浅浅的坭坑里,马车一个劲地摇晃颠簸。
暗卫一刻也不敢放松,像一个与大雨对抗的斗士,笔直地站在车辕上,一手拉着马缰,一手握着皮鞭,尽量让马避开深坑,时不时还要给马一皮鞭,要不这样的大雨,马也跑不动了。
就这样摇摇晃晃地跑了大概有一个时辰,虽然艰难,但一切顺利。
忽然,一阵更密更大的雨袭来,雨幕愈加厚实,雨水更加肆虐地打在暗卫身上,顺着他的轮廓流入眼睛,视线模糊,暗卫视物困难,一个晃神,马儿一脚踩进一个巨大的深泥坑,马匹嘶鸣,轰然倒在地上,随着马的倒下,车厢受力不均,造成侧翻。
“啊”在马车侧翻的一刻,王蝶舞尖叫出声,可身边已无人护她。
在倒下的那一刻,她本能地抱头,护住脸部。
嘭!身体重重砸在了马车壁上,火辣辣的疼让她流出眼泪,还没等她哭,车厢继续向下倒去,又是重重地一摔,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她便失去了知觉
雨越下越大,雨水透过帘子,疯狂地往车厢里面灌,一会儿工夫,王蝶舞整个人便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