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非得看到别人不好过，你才开心吗？爸爸都成那样了，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难道还不能解你的恨吗？”

他嘴角轻微往下一撇，弧度虽小，却足以说明她的天真。

“真不知道你的天真是装出来的，还是天生就有？别说他一辈子醒不来，即使把他活扒了也未必能解我恨。”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他？”明明穿着羽绒服，可为什么还感觉这么冷？

“你只要关心我一点，你就会找到答案。”

四目对视。

房间安静下来。

在近似静止的画面里，陈心然好像看到，他眉宇间散发出了寂寞的讯息。

但很快地，陈心然就否认了这个想法。

一头凶猛的狮子，怎么可能在弱小的动物面前显出寂寞？

“无论爸爸是因为什么得罪你了，我替他跟你道歉，只求你能对他好点。”

又一次换来了他的沉默。

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把他的沉默当作没有发生过。

“爸爸的为人一向很好，他不可能……”

这次，没等她说完，冷向治嘴角出现了冷笑。

“为人很好？等你知道他的事，再做评论吧。”

“爸爸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我不相信他会做出任何伤害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