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袁曼曼和陶阿姝来说，这样的场面是第一次见，毕竟在她们的认知里从没有哪家总裁可以这么放得开，但这对于季遥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因为她在章东林手下工作了四年。

虽然每次她清醒之后都会很嫌弃他，但是不得不说，他的这种方式的确让大家和他的距离都近了很多，也可以算作他某一种人格魅力了。

看着大家都被章东林调动情绪，她便也可以算是功成身退。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便走了出去。

季时安从进来以后，就一直看着坐在最前面的季遥。看她又喝了口酒，然后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想到章东林说到她一杯倒，季时安想也没想就跟着出去。见她进了走廊尽头的那间洗手间，他便索性在一旁等着。

没过一会儿，季遥就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看到站在墙边的男人，还有些愣神。

见她半天没有动静，季时安的眉头紧蹙，略带责备地问道，“你喝了多少酒？”

听到他的声音，季遥才惊觉这不是自己的幻觉，而是季时安真的站在这里。

“……没多少，”她顿了顿，又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见她说话还利索，他的语气便放柔了些，“过来看着你。”

包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只要把门关上，就听不到什么声音，而这里又是走廊尽头，故而吵闹声就显得更远更小，颇有种闹中取静的感觉。

走廊的灯光不是很亮，再配上繁复花纹的深红色墙纸，季遥突然觉得这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她慢慢挪到他身边，在一步远的距离停住，笑着问道，“你不会以为我喝多了吧？”

因为她离得近了些，一开口，季时安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啤酒味道。

他垂眸，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颊，眼色一沉，“以后不许喝酒。”

见他不信，季遥只能再次强调，“我真的没有喝醉！”

闻言，季时安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走吧，我送你回家。”

“哎呀！”她一把甩开他的手，正要反驳就看见他微变的脸色，立马就弱下来，柔柔道，“我没有喝醉，你不会以为我之前那些夸——张的行为是因为喝醉了吧？”

见她这张牙舞爪的模样，季时安冷哼，没喝醉也差不到哪里去了！但还是顺着她的话，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要调动气氛啊！”她解释道，“你们没来之前，我算是年长的了，当然要带动大家啊。”

“不过现在总裁来了，我就可以休息了。”

瞧着她嘟起的小红唇，还有语气里若有若无的无奈，他心口又有些难受。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问道，“那你经常这样吗？”

“也没有很经常，也就最近这一年吧。”她思索着，答道，“毕竟之前我也算年纪小的。”

顿了好久，季时安才问道，“会很勉强吗？”

“……”她愣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不会啊，放飞自我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的。”

明眸里渐渐蒙上一股雾气，“每天活得冷静理性才是勉强呢。”

闻言，季时安只觉得心口一震，恍惚间，埋在记忆最深处的碎片也随之动摇。但他很快就敛下情绪，只是再看季遥时，眼中又多了一丝深意。

“走吧，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