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季朝啊,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你只是个纯洁的十五岁的少年啊?
“季朝啊,我问你,你是不是经常遇到这种场面?”
“为什么这么说?”
“你实在沉稳的不像一个15岁的少年。”
季朝拿过白玫瑰小捧花手环,略微弯腰低头,动作温柔的给薛姝柠系上。
“智慧大概分两种,一种是哲学型智慧,是对既存价值体系的全面反思和对根本人生问题的深刻认知。”
“一种是世俗型智慧,是对社会规则的精确认知和有效利用,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大概就是这种。”
“人如果过早的充盈了世俗智慧,那么哲学智慧就无处栖身,我做不到对人际关系游刃有余,那就只能遵循本心去洞悉更高智慧的可能性。”
他的声音温温的,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温和平静。
说话的时候唇角微微勾起,随即温润的嗓音似微风般划过耳畔,酥酥麻麻的。
薛姝柠抬起纤细洁白的手腕,看着上面的花束,一时间没有说话。
她拿过一枝白玫瑰,然后也仔细的将玫瑰别到他的西装左胸口袋位置。
别好之后她又帮季朝整理了下根本不存在的褶皱。
“那个,季朝啊,咱俩能打个商量吗?”
“嗯?怎么了?”
“以后能说些通俗易懂的嘛?你这哲学battle搞得我很为难啊,说听懂了吧,我又没那么高深,说听不懂吧,又显得我无知,我真的太难了。”
“你别多想,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合适。”
薛姝柠深吸了一口气,果然,她这等凡人不配跟天才做朋友,她还是在他旁边安静的当个花瓶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