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话可不能乱说,要被外人听见了,妾身可是要被浸了猪笼了。”
“是,不可乱说,是本王问的不对,该如此问,你确信昨日你想抱之人,想拥吻之人时本王?”楼景初重新组织了下语言,不依不饶再次问了出来。
“我记起来了,昨夜我误以为你是鬼了,反正是鬼,哪只冤死鬼有何分别?反正都是鬼呀!”颜宁儿岔开话题,一派天真,紧接着又赶紧补充了一句:“今夜我不要再住这儿了,一到夜里全是鬼。”
绕来绕去,扯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楼景初被绕得脑中全是浆糊,一只大手放到她的脸上糊了上去,又对比了下自己的温度:“疯言疯语,糊里糊涂的,莫不是前两日烧傻了吧?”
颜宁儿一巴掌拍下楼景初的手:“我清醒得很。”说完,手从被褥中伸了出来,替楼景初的领口往中间拉紧,尴尬地扯着嘴角挤出一丝似笑非笑,讲起了道理:“嘿嘿,是人都会偶尔失了神志,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举动,所以,昨夜我若有什么失格之事,你就忘了吧,全当是我昨夜受了惊吓后的失神之举。”
楼景初认真地考虑了会她的建议,而后摇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不太想忘。”
这句玩笑话,在颜宁儿眼中却是不正经得很。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前几日看着他与顾参将二人忙进忙出,认真筹谋赈灾之事之时,颜宁儿还曾一度认为楼景初长进了些,果然,人怎么会轻易转性,尤其是喜风流之人,绝对是忍不住半刻的寂寞。
不知是谁,几日前信誓旦旦地告诉她,我喜欢你。
“哎。”楼景初又发出一声长叹,“只怪造化弄人,让我比你心中钦慕之人晚遇见你。”
颜宁儿怔了怔。
昨夜她疯了一般的呢喃话语,他可是一字不落地听到了,不止听到了,还记得挺老。
“我们只是互帮互助的盟友,与那一根线上的蚂蚱无任何分别,你又何必计较了这些?”
当初,楼景初日日醉卧花楼之中,她这位王妃被街头百姓议论了大半年,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亏他一早上喋喋不休地与一位已故之人非要争个高低。
楼景初闻言,却未说只言片语,落寞地起身,换上一套干净的冠袍,转过头,一脸严肃认认真:“世子哥哥,是谁?”
“已故之人,不必再提了。”字字透着凉意。
楼景初猜到了几分,亦猜到了这个人或是谁,心中飘过几分难以言喻的悲恸。
大宁国称世子之人只有一位,便是南平送去当质子的平阳世子,楼景初的堂哥,先皇后的养子。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平阳世子为了护全皇后与他的安慰去了大宁,为颜宁儿而死,如今难道是他把颜宁儿送到楼景初的面前,让他护颜宁儿一世周全?
如若颜宁儿爱慕之人果真是平阳世子的话,楼景初的醋意瞬间朝着天际飞散而去。
“平阳世子?”楼景初低沉却又柔情地问道。
颜宁儿嗽地一下,对上他落寞滴的双眸,楼景初能清楚地看到颜宁儿的严重快速地闪过几分绝望的悲凉。
她未支声也未点头,呆呆地与他目光相对,双方似乎能读懂彼此眼中的意思。
“你若愿意,一辈子把他放在心中我并不介意,全天下喜欢你的男人中,也就只有他的喜欢,我不会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