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问的也不是这事。”景初又打断了她。
她苦思冥想,搜肠刮肚,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何事与她有关。
景初猛地一个转身,俯身凑近颜宁儿的娇小的面容,呼吸间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这是怎样的一双瞳眸,道是纯净,却藏着不为人知的邪恶;道是明媚,却看得到深不见底的冷冽;道是清澈;却透着若有似无的苦楚。
颜宁儿忽觉恍惚,沉浸于这双美到极致,复杂到极致,睿智到极致的眼眸。
胸口像是被一台打鼓占据,咚咚咚咚的,发出振聋发聩的敲击声,一瞬间便是可跳到了嗓子眼中。
景初邪魅一笑,脸上的表情意味深长。
他在她耳畔温柔地吹出一丝暖气,吹得宁儿的耳朵和脖颈很是酥痒,脸上的胭脂红从双颊一路染至到了脖颈,直至没到肩胛处。
“怎么,酒未喝,人倒先醉了?”景初轻笑撩拨,语气柔和暧昧。
颜宁儿死死抓着浸润湿透的衣衫,双手挡在胸前,以防景初进一步进犯,这位王爷的风流,她早上可是刚刚见识过。
景初的修长细腻的指尖在颜宁儿脸上游荡过去,顺着她鬓角的发丝,延着脸部的轮廓往下轻抚,一点一点地,缓缓地,最后在肩窝处停留。
他凝神皱眉,不复刚才柔和的态度,死死盯着在挂在宁儿脖颈上的一块血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力一扯,啪嗒一声,系在脖后的红线断裂,左右两侧肩窝被割出两道鲜血淋漓的口子,突突地往外沁出丝丝血滴,很是狰狞。
这块血玉,是父母留给她最后的念想,一心急,竟忘了自己此刻衣不蔽体,直接从桶中跨了出来。
“哐当”身上松松垮垮的衣衫滑落至脚上,滴滴嗒嗒地往地上躺着水。
颜宁儿的玉体,一览无遗,瞬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尴尬而又羞耻。
慌乱之中,景初赶紧背过身去,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却是给她留足体面,留足了尊严。
“就你这样的,本王不惜得对你做什么,提不起兴趣!”明明是谦谦君子的风度,话到嘴边,脱口而出的又是一番极尽羞辱。
颜宁儿委屈,双眼通红,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哽咽着捡起地上的散落的衣衫再次将自己紧紧裹住,而后,带着抽泣的声音求饶道:“玉佩,能不能还给我。”
“想清楚了?愿意说了?”景初高举玉佩至颜宁儿够不到的地方,问道。
脑中一转,突然想起先前廊上的两位莺莺燕燕姐姐,王爷,是好这口的,病娇小娘子,何不…….
她放低了姿态,揉着太阳玄,扭捏着柳腰走到景初的身前,娇媚地朝着他的怀中晕了过去。
可现在为何......失灵了?
景初说得对,他真是一点也看不上她这种姿色的,对她无半点怜香惜玉之情,竟然直接将她放到淌满水渍,冷冰冰的楠木地板上,而后话中有话道:“什么时候想通了,愿意说了,玉佩再还你。”
说罢,夺门而出,喊来所有前院家丁丫鬟道:“找人加固所有门窗,王妃禁足,未得本王指令,任何人不得与她靠近,攀谈。违者,休怪本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