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多想,头顶传来男人沉郁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
苏以默脸色微僵,松开扯着他外套的手,后退了一步,礼貌乖巧地道了一声谢。
言洲这才看清她的脸,觉得和脑子里唯一记下的那张脸有几分神似,哦,少了一颗痣。
那人有绿灰的长发,她是乌黑的短发。
言洲只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上楼。
“大哥,我好怕!”
摔倒在地上的言瑜到底是个孩子,从未受过这样的惊吓,委屈地仰着脑袋,想要大哥暖暖的抱抱。
然而,男人却看都不看一眼,只落下一句,“是个男人就自己爬起来。”
森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这样的言洲除了一身世家的矜贵,还带着不容旁人靠近的疏离感,和苏以默在公司和小区里遇到的判若两人。
“......嗯嗯……”
言瑜吸了吸鼻子,也不敢哭了,把委屈和恐惧都憋回去,小手撑着地上,试图自己爬起来。
可他腿吓软了,尝试了几次都没爬起来,言瑜咬了咬嘴唇,想哭。
苏以默走上来,拉着他起来,细心关切,“疼不疼?”
“不疼,就是腿被吓软了,乏力。”
苏以默摸了摸他脑袋,牵着他下楼时,又往言洲走进的屋子望过去。
那是言老爷子的房间。言老爷子腿脚不好,没特殊事情,他一般都只在自己的卧房和书房活动。
下到一楼的饭厅,苏以默摘掉了弱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