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歌亦悲兮神亦豫」,就戛然而止了,刘年看着桌子上的纸,不相信这是他写的。
金筠说:“你学过一段时间德语,那天我应该早点回家的,但因为大雨航班晚点,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
刘年看着纸上的文字,突然说,“君有数斗酒,我有三尺琴。”
听到他念诗,金筠试探着说:
“刘年你还记得自己最喜欢李白的《悲歌行》吗?”
看到他摇头,再看看他现在的样子,金筠心里一阵阵的钝疼,他看着比以前粗犷了好多,黑了,手上磨出了茧子,修长的手指上到处都是刮痕。
“刘年,我带你去看医生吧,说不定能治好。”金筠激动地说着,可是——
刘年看着这间好像置身于时空穿越来的陌生房间,这不熟悉的一切,和他现在的样子很不搭调,笑了笑说:“我觉得现在很好,送餐很快乐,也是一种人生,以前我可能是很厉害的人,很多人崇拜我,敬仰我,可现在,我想当个平凡的人。”
“你!”
金筠没想到刘年会这么说,
“悲来不吟还不笑,天下无人知我心,君有数斗酒,我有三尺琴。”
刘年看着桌子上的《大地悲饮歌》嘴里吟唱着:金杯不禁殷勤劝,死纵苦,生何欢!
半年后
疫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因为那天刘年离开的时候,他晕倒了,金筠带着他去了医生,现在他已经恢复了记忆,不过偶尔刘年会出去送餐,给金筠送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