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二年级的时候,学校又开始流行跳皮筋,课间到处都可以看见学生蹦蹦跳跳的身影。
不过,软软有时候只是趴在窗台上,隔着玻璃看外面的同学们跳皮筋。
她不参与。
实在盛情难却的时候就过去充当一下台柱子。
但这画面在裴宁安眼里并不美好,他的软软又不如别人了。
第二天,裴宁安拎着一个透明包装袋从前门进到教室,路过软软的座位时,把袋子放到了她的桌子上,没有停留,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软软趴在桌子上,用白皙的手指隔着塑料袋摸了摸里面的小珍珠。
那是镶嵌在金丝带上的小珍珠。
软软趴在胳膊上,悄悄地回头看了一眼裴宁安的方向,见裴宁安正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喜笑颜开,赶紧把袋子塞进了书包里面。
晚上,钟楚筠不情不愿地走到衣帽间,准备开始她的礼服秀时,发现一件衣服上面的装饰不见了。
这件礼服的裙摆上原本缠绕着金丝,金丝上缀着金片和珍珠。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而且,明显有被人故意破坏的痕迹。
钟楚筠微微挑起眉梢,拎起裙摆想看一眼,却被从裙摆下面露出来的黑色棒球帽给吸引住了。
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原来是裴宁安拆了上面的装饰。
不过,钟楚筠不生气,眼中甚至闪过一抹得意和侥幸。
真是她的好儿子,这种事情应该多多益善。
礼服不到位的话,她就可以少穿几件了。
“老婆大人,换好没有啊?”裴成抑慵懒地拖着尾音,已经开始催促钟楚筠了。
钟楚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扯下一件礼服套到头上,抡起墙角的晾衣杆就走了。
这衣服够霸气,不配一根棍子她都不好意思出去。
见钟楚筠扛着家伙出来,裴成抑条件反射似地缩回双腿,愣在沙发上不敢动弹。
“好……”吓得他狂咽口水,“好好说,可以商量……”
钟楚筠白了他一眼,把晾衣杆在手里转了一圈,扛起来,转身就走。
这是她的最新表演,懂不懂?
裴成抑大松一口气,好吧,是他不懂欣赏了。
夏至见软软又拿出一袋子珍贵的东西,吓得她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都要怀疑软软到底是不是去上学去了。
更像是挖宝贝去了。
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她就没有急着追问软软,而是又偷偷拍了一张照片给钟楚筠发了过去。
钟楚筠早有预料,她家里值钱的东西只会跑到夏至家里。
裴宁安就充当了这个搬运工。
读三年级的时候,班里同学又开始玩石子,人手五个石子,一到课间就蹲在地上玩儿。
回到钟意慧中之后,裴宁安在前后院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一颗小石子。
突然想起来,杂物间的尿素袋子里面装着不少这些东西,就钻到杂物间,倒了一地五颜六色的石头。
“宁安,吃饭了。”钟楚筠抱臂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正蹲在钻石堆里挑选石头的裴宁安。
“马上,我选好了就上去。”没有抬头,他的心思都在这一堆石头里面。
钟楚筠抿嘴偷乐,静静地看着裴宁安同学,不离开也不打扰。
以为她不知道这小家伙又想干什么吗?
怎么说那些东西也是钻石。
看来,它们以后又要出现在夏至家里了。
大约五分钟之后,裴宁安拿着精挑细选出来的五颗大小合适的粉红色的石子,装进书包,拉上拉链,站了起来。
正好撞进钟楚筠的视线。
其实,钟楚筠一直都在观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