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裴成抑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地方释放,气势汹汹地走到裴宁安面前,问:“是你?”
裴宁安靠在沙发上,仰着脑袋,顺着帽檐看过去。
看裴成抑这表情,他们之间又要有一场恶战了。
“什么是你不是你的?先带宁安去一趟医院。”
裴成抑自顾自地问道:“裴宁安,你是不是改名了?害得老子查了一个星期……”
裴宁安不理会他,继续低头看手机。
他什么时候改名了?
每次都给他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这个爹真是幼稚死了。
“裴宁安!”竟然敢无视他?
“宁安,”正好钟楚筠回来,见裴成抑一副凶神恶煞地站在裴宁安面前,不耐烦地开口:“你在干什么?”
每次都是这样,怎么总是欺负她儿子啊?
裴宁安立马从沙发上跳下来,“嗖”一下从裴成抑跟前经过,跑到了钟楚筠身边,拉起钟楚筠的手就往外走。
“妈妈,软软说做了饼干给你吃,我们现在就过去吧。”赶紧走,不带裴成抑。
“哦,好。”钟楚筠才进门,又被裴宁安拉去了程家。
裴成抑气得无话可说,一路沉默,跟着钟楚筠的车一起去了程家。
他倒要看看裴宁安能使出什么好计策。
可裴宁安还是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
都到程家了,钟楚筠还能只是他一个人的吗?
夏至可是这世上最强最合格的情敌。
偏偏被裴成抑遇上了,裴成抑还真是幸运。
软软、夏至和钟楚筠、裴宁安坐在一桌吃新烘焙出来的饼干,裴成抑则被他们晾在了一边。
裴成抑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决定把裴宁安带走,反正他有理由。
“裴安远,”都到这时候了竟然还不承认瞒着他和钟楚筠改了名字,“走,接种疫苗去!”
裴宁安抿着嘴唇,抬眸看了裴成抑一眼,拒绝道:“你找裴安远,关我裴宁安什么事儿?”
还不承认?
这孩子,头又痒了?
“噗!”夏至忍不住笑了出来,不愧是钟楚筠的儿子,就是霸气。
不过,这回答她喜欢,如果她可以早几年听到这句话,那么,在钟楚筠问她要不要抓她进监狱的时候,她就可以说“我抓的是,关你钟楚筠什么事儿”了。
钟楚筠忽略掉裴成抑身上的戾气,扭头看向裴宁安,柔声问他:“没人带你去医院吗?”
是她疏忽了。
站起来就打算带裴宁安出去,“先把这件事解决了,”这是她的职责,但是,裴成抑不是也在管这件事吗?
所以,路过裴成抑的时候,说了他一句,“裴成抑,你没有向我汇报工作啊。”
裴成抑觉得自己很委屈,准备留到晚上再找钟楚筠诉苦,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他带裴宁安去医院。
不能让钟楚筠去。
“为了将功赎过,我带他过去。”
裴宁安直接被裴成抑抢走了。
钟楚筠坐下来才想起来,“裴安远?”裴成抑刚刚喊的是“裴安远”吗?
夏至也快忘了这一茬事儿了,“哦,是这样的,宁安是你起的,安远是阿醴起的,你当时慢了一步,徐阿姨已经登记了,所以,宁安就叫“安远”了。”
“安远,”钟楚筠默念了一遍,“也不错。”还是阮醴给起的。
偷走你满目欢喜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