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道和我有什么关系。”周书尧已经没脾气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是哪天谁抓着我不撒手，还大哭大闹。”

“我哪知道谁对你大哭大闹……”声音突然小下去，消失在最后一个尾音。

聂芬芳对那天晚上那点点零碎浅薄的记忆似乎被他的话勾起了一点点。

怎么好像……真的有这一回事？

想到这里，她话语里的硬气也逐渐消失：“那你也不能把别人带回家啊，随便放哪个酒店都行，再不济送去派出所也行……”

周书尧不想和她争辩，应和：“是是是，下次绝对不再这样了。”下次在碰上这种事他决定直接甩手不管，爱睡大街就睡大街，免得还被人误会。

聂芬芳摸摸鼻子，但碍于面子又不愿意承认自己误会了人家，眼神不自在地游移：“知，知道就好。”

抱着罐头从医院里出来，聂芬芳觉得自己老脸都丢尽了，咄咄逼人地质问人家，误会人家这么多天，最后才发现是自己的问题。

“喂，妈。”

聂芬芳接起电话，这妈和姐妹玩乐之余还不忘查岗。

“罐头检查完没？”

聂芬芳摸头摸了摸罐头的狗脑袋：“检查完了，健康着呢，改天还能给您找个孙媳妇生一堆崽。”

“我们家罐头还小，你瞎说个什么。”聂妈妈斥道，“对了，你有见着医院里那个小周医生没？”

她说的小周医生莫不是今天那个周书尧？聂芬芳也如是问的。

“对对对，就是他。”聂妈妈笑呵呵，比向外人提起了自家女儿还高兴，“你觉得他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聂芬芳开着车，心不在焉地问她妈。

“多诚实帅气的小伙子，人也和善。”聂妈妈打听到周书尧还单身，老早就想给周书尧介绍自家不成器的女儿了，无奈一直没好意思说出口，正好聂芬芳见着了，先探探她的口风。

“他和不和善关我什么事？”

聂妈妈见她不上道，啧了一声：“你怎么就这么不上道呢？打光棍打这么久还没打够是吧？”

聂芬芳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和她妈说她和郑琦复合的事。

她爸妈不喜欢郑琦，自家宝贝女儿追他追得死去活来看也不看一眼，在一起了还不会心疼人，甚至分手都不说一声，当年聂芬芳哭得茶饭不思的时候他们可都看在眼里。

要是让她妈知道自己有去找郑琦复合她非得扒自己一层皮不可。

聂芬芳只好打马虎眼：“诶呀，妈这事随缘你懂不懂。你中意人家人家还指不定看不上我们这种人的。”

“说什么瞎话，人家小周人很好的，你多跟人家处处就知道了。”聂妈妈不满她的敷衍。

“行行行，您说的都对。”聂芬芳继续敷衍，心里却愁着怎么跟她妈说自己和郑琦复合的事，直接这么说她爸妈是铁定不许的。

“对，就多观察观察，别长着眼睛不会看人。”聂妈妈意有所指。

“……”妈您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