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乔安安坐直，“今天约您出来，我肯定不是闲着没事，我之前让我公司里的人联系您，您大概还有印象吧？”

“恩。”周烟撸着串点头。

“就，不能再商量一下了吗？”乔安安看着他，“您需要什么，我们可以交换的。”

“交换就不必了吧。”周演不为所动，“我也不瞒着你，这次我也是替别人办事的，乔野是委托你们来公关我吗？”

“倒也不是委托，我和他关系好，愿意帮忙而已。”

“这大晚上的约我出来谈事情，不单单是关系好吧？”周演笑的有些意味深长，“你们都姓乔。”

这一刻，乔安安断定他已经知道自己和乔野的关系了，否则他不会这么说，乔安安一笑，“周先生知道的应该不少。咱们都坦诚一点吧，您的雇主，这次的目的好像不是冲乔野吧?乔野只是个棋子，对不对？”

“乔小姐果然聪明啊。”周演笑着看他，颇有些不坏好意，“乔小姐，您得罪谁了您知道么？”

“一个姓陈的？”

“不是，一个姓彭的。”周演说，“他身份贵重，我惹不起，所以即便有人给我再多钱，我也不敢删。我也不怕告诉您，乔野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很多料等着您呢。”

“可我还真不认识一个姓彭的。”乔安安很坦然，“我如果得罪过人，那只得罪过一个姓陈的。而且我和她还没什么正面冲突。”

“那我就不清楚了，”周演笑了笑，“乔小姐，做公关这一行，得罪人很正常，您说是吧？”

乔安安被他这话说的一愣，然后笑了笑。她仔细在脑子里想了一下自己接触过的人，再次确定，除了陈熙没有别人。

但是姓彭的又是谁？这其中弯弯绕的，陈熙真是豁得出去。

“那行，既然如此，我就等着接周先生的招。”乔安安往前探了探身子，“但是周先生，我有句话说在前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姓彭的或许厉害，但总也厉害不过一个姓费的，您说是吧？”

姓费的，在江北让人惹不起的自然是费渊家。周演一顿，乔安安拎起包，“不打扰了，这顿我请，您慢慢吃。”

等她上了车，赵一鸣电话过来了，说是周演现在住的房子用来抵债了。

如此看来，也不是没有破绽。

只是这个姓彭的到底是谁？乔安安想了好久，最后才在脑子里搜罗出来一个名字——彭渝。

她刚和费渊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会和彭渝一起吃个饭。

彭渝和他们不是校友，他在国外读书，早早读完早早回家里继承家业。但他志不在此，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经常找费渊出去喝酒吃肉。费渊那时候正和自己腻歪，不太爱搭理他。

彭渝当年可是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着自己，这么快就要翻脸不认人了？

乔安安叹息一声，等闲变却故人心啊。

同一时间，瀚海酒店楼上，景南拿着平板电脑跟费渊汇报了乔野绯闻的事情，费渊偶尔点个头，等景南说完，他淡淡开口：“给彭渝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