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蒲英,你……你还好吧?”
“我知道是你。我没事,就是穿着防护服一整天不能脱,厕所都不上,在家里记得多开窗,没事尽量不要出门,也别想着出去做点贡献,免得……免得家人担心。昭阳是不是闹着要出去当志愿者?”
仿佛这八年来,他们从未失去联络,他们之间一直这样熟络。
他的亲切与熟悉里,藏着岁月都带不走的顽韧与固执。他一直在原地,从未离开!他一直都是原来的样子,你不需要适应。
世间保质期最长的,是人心!
“怎么?听不出我的声音了,我是司于,司二丁,我好像没变声啊?”
“你像机关枪突突了这么多,还有我插话的余地吗?”
“请蒲草草同学上台发言。”
“你猜的不错,昭阳想去做志愿者,他提起过你,语气里对你有几分敬佩,你们都学医,你跟他说,他应该会听。”
“好,我会劝他。蒲英,我……”司于接下来要说的话卡在“嘟嘟”声了,他要说什么呢?
蒲英写了满满两大页草稿,全部作废。第二日早上,蒲昭阳将买回来的一堆防疫用品束之高阁。
“你不去当志愿者了?”
“你都把司于哥哥搬出来,我还能去?”
“他……他说了什么?”
“九个字:不能让女生出去买菜。”蒲昭阳一字一顿,念了出来。
“司于哥哥说得对,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子汉,我首先应该保护好你们,让爸妈、姑父、表哥安心。”
“真是开了眼界,一口一个哥哥,他的话比圣旨还管用。”
“那是,我们那是过命的交情。”
“过命?”
“噢,没什么,没什么,我先回屋了。”蒲昭阳仓皇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