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澈:“还想听我念书吗?”
金银花摇头。
不,不要了。
要不然又得睡着了。
她不想睡。
她笑:“我想听你念诗。念什么好呢,我想想。就念上邪吧。它好像也不算是诗,是很久以前传下来的歌吧。哎呀,不重要。”
是诗,还是歌,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想听你念。
念给我听。
最好只念给我一个人听。
白澈:“好。”
之后。
金银花听见,似山泉流淌于溪涧的声音在耳边徐徐响起——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不敢与君绝。
她轻轻的笑了。
他竟然把[乃敢与君绝]改了。
改成[不敢与君绝]。
是想说,纵使遇到一切不堪忍受的障碍,也不舍得决绝吗?
金银花:“我还想听。”
白澈:“还听这个?”
“嗯!”
“好。”
她看向白澈,问出心底的疑惑:“每次见你,都是一身白衣,你是只喜欢白色吗?”
白澈:“不是。”
金银花:“……”
还喜欢别的颜色?
青色?
蓝色?
紫色?
白澈:“我还喜欢红色。”
红色的金银花。
烈火一样的。
灼目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