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薛柠以为听错了,“不是你做?”
“本公子只负责做。”完,凤瑾年径直走向竹屋旁边的一座稍稍矮点的屋子。
薛柠恶狠狠的瞪着他,哼,该不会一会洗净了,再耍赖让她做吧?
那她就让他生啃好了。
想着,他在集市上也没吃什么东西,她好歹吃了两根烤红薯,现在肚子都有些饿了,他该更饿了吧。
于是,也没再计较,拎了两条鱼,就走到水塘低洼处,先拾掇起来。
她刀法快,拾掇鱼那简直就是手到擒来的。
拾掇好,又到了井边,打了一桶清水,再清洗干净,这才拎了鱼来到厨房这边。
呵。
这厮竟然悠闲的坐在一张竹椅上,闭目养神呢。
薛柠将鱼往前一递,“诺,鱼好了。”
“搁案板上。”凤瑾年终于睁开了眼睛。
还好,没你做了,薛柠将鱼搁案板上,立刻就往外闪,走到门口,还回头嘱咐了一句,“那剩下的活就交给你了,我只等着吃了哦。”
“嗯。”凤瑾年答应的很干脆,这让薛柠多少有些不放心。
两条肥美的鱼,可千万别在他手里糟蹋了。
操心啊。
她也没走远,就趴那门框边,偷偷的瞧着。
只见,凤瑾年起身,修长挺拔的身姿,顿时让这的厨房更显了。
他走到案板边,手拿捕,将洗净的鱼切成了几段,随即,将鱼段尽数装进了一个黑陶罐子里。
再将这黑陶灌塞进了灶膛里。
灶膛里还烧着火,大锅里似乎还煮着东西。
做完这些,他拍拍手,仍旧一副清雅如斯的模样。
薛柠瞧的目瞪口呆,“这样简单?”
“不然呢?”凤瑾年反问她一句。
薛柠突然有些憋屈,将鱼切块,放进陶罐里蒸,这个她也会啊。
完了,他还是他做的鱼。
呜呼,这厮真会占便宜。
然而,薛柠又不好发作,只闷闷的问,“那要什么时候才能吃。”
“等火候到了自然可以。”凤瑾年道。
薛柠暗自翻了个白眼,寥于没。
出了厨房,她径直走到竹林里找那白鹤玩。
然而,刚想摸摸那皮毛雪亮的白鹤,冷不防后脊梁一阵发冷,耳边听得嘶嘶之声,薛柠惊疑的回头,迎面对上一只三角形的蛇头,那双蛇眼阴毒的望着自己,还朝自己吐了下蛇信子。
“啊,蛇!”
薛柠心脏一缩,惊叫起来,一双手紧握成拳,就朝那蛇头狠揍了去。
只是,未碰到任何物体,就被一只大掌截了过去。
薛柠惊惧的睁开眼睛,就瞧见凤瑾年站在自己跟前,大掌握着自己挥出去的拳头。
“皇,皇上,蛇,蛇!”
她像见到了救星,猛扑进他怀里,双目害怕的四下搜寻着。
嘶嘶,耳畔又响起那可怕的声音,只见,那绿蛇自凤瑾年的脖颈边慢条斯理的游了来,似乎又要跟薛柠打个招呼。
四目相对,薛柠只觉一股热血冲到脑海,整个人眼前一懵,就要昏倒的样子。
凤瑾年一手握住她的腰肢,一手拍了拍绿色的头,叹道,“绿,退下,她害怕。”
嘶嘶,绿色似乎有些委屈,嘶嘶两声就乖乖的从凤瑾年的肩头溜走了,独自攀爬到竹节上,扭成了好几圈,修长的蛇尾垂下来,跟那竹枝差不多,叫人难以分辨。
“柠儿。”凤瑾年轻轻拍了拍薛柠那惨白的脸。
薛柠咬着唇,欲哭无泪的睁开眼睛,瘪着嘴控诉,“你,竟然跟那条蛇是一伙的?”
吓死她了好吧?到现在心肝还扑通扑通的,快要跳出来一般。
凤瑾年看着她惨白的没有血色的脸,有些愧疚,“抱歉,刚才忘记提醒你了,绿和白一直生活在这竹林里的。他们很和善,不会轻易伤人。”
“不会伤人会吓人啊。”薛柠带着哭腔朝他喊,“呜呜,吓死我了。”
“乖,不怕。”凤瑾年在她背上轻轻拍了几下,温柔的嗓音,安抚着她那颗受赡心脏。
薛柠顺势靠在他怀里,委委屈屈的像只受赡兽。
“你怕蛇?”凤瑾年很好奇,记忆里,她不该怕的。
就像当年,他中了蛊毒流落凉城,被她所救。
那晚,在那荒郊野外的
薛柠狠狠反驳道,“谁怕蛇了?是它突然跑出来吓饶。”
呜呜,谁遇到这种状况不吓死啊。
那种滑不溜溜的东西,突然溜到你跟前,还跟你来个四目相对,朝你吐蛇信子,能不吓人吗?
单打独斗,谁怕谁啊。
“呵。”凤瑾年听她倔强的声音还在发着颤儿,不觉一笑,附和道,“对,是绿不好,不该不打招呼就跑出来吓你。”
旁边竹枝上的绿色,嘶嘶吐着蛇信子,好生委屈,它明明有打招呼啊,结果差点被人一拳揍了脑袋。
“嗯,就是。”薛柠重重点头,信心又恢复了,还恶狠狠道,“下次叫我撞见,非给它烤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