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怡嘴角一歪,收了烟,又摸出一个打火机,点燃后,她猛吸了一口,“丹巴,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西藏吗?”
丹巴看着她没有说话。
白欣怡自问自答,“我男人被别的女人抢了,他们来这里度蜜月了,我不甘心。”
她把自己臆想成了受害者,想要博得更多的同情,或者让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更有理有据。
“那个女人抢走了我心爱的男人,那个男人也不顾我们多年的情分,夺走了我的一切,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想报复他们。”她的话说完,烟也抽完了,烟蒂啪嗒一下落在了石缝里。
“丹巴,你们绑架一个人要多少钱?”
丹巴没有马上回答她,也掏出一直烟,点燃,他没少干偷鸡摸狗的勾当,只要给钱,什么事都可以做。
他的烟没抽两口,就被踩在脚下,眼前这个女人的故事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有钱赚,他伸出了二根手指头。
白欣怡眼眸一亮,“我先给你一半,事成后,给你转另一半。”
中午饭后,丹巴的银行卡上多出了一串数字,他也开始打电话安排部署绑架事宜。
绑架这件事也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丹巴虽然已经将事情安排妥当,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一直等到墨一升、花月白还有他们的导游贡布出了大昭寺还是没有机会。
夜幕降临,拉萨城也换上了霓虹衣裳,天空星光和城里灯火交相辉映,一家当地餐馆内人群熙攘、嘈杂声阵阵。
墨一升坐在餐桌旁喝水,对坐是小丫头,她一手咬着指甲盖,一手敲着菜单,每一样都想吃,可就他们俩儿,点的多了又吃不完。
导游贡布已经回去,这家餐馆离他们居住的酒店也就2站地距离,吃完饭遛着弯走回去刚好还能消食。
“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墨一升每次都喜欢看小丫头吃饭,她总是能吃的特别香,惹得他食欲也好。
花月白嘟着嘴,将菜单推给他,“主要是想吃的太多了,又吃不完。”
“这样啊。”墨一升了解了她的烦恼,也知道她从来都爱惜粮食,笑了笑说:“你等着啊,我去去就回。”
墨一升独自走了。
花月白不知道他去干嘛,只能坐在餐桌旁等。
窗外不远处的车上,白欣怡耳朵里传来一阵声音:“那个男的去了后厨,现在只有那女的一人。”
一天了,二人一直在一起,就连花月白去卫生间,墨一升都在门外等,现在她终于落单了。
“嗯。”丹巴的耳中也传来同样的声音,和白欣怡对视了一眼,“行动。”
餐厅里,依旧嘈嘈杂杂,一个小女孩拿着一束格桑花走向最靠窗的位置,“姐姐,门外有一个大个子哥哥送你的。”
花月白有些犹疑,墨一升对花粉过敏,他从不送她鲜花的,难不成是因为新婚,所以想给她不一样的惊喜。
“谢谢。”她还是说了声谢谢。
紧接着,她问:“那个哥哥还在门口吗?”
小姑娘点点头,领着她走到门口,“刚才还在啊。”
小姑娘一脸疑惑向四周张望,眼眸一亮,指着马路对面的一个男人背影说:“那里。”
花月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在夜幕的遮掩下,那个背影身形确实有些像墨一升,她迟疑了一瞬,便抬腿追了上去,过了马路,人影就看不见了。
她隔着马路向餐厅望去,看到餐厅里一个高大身影已经回到他们原来的餐桌,一种不妙的预感爬上脑门,她一抹口袋,才发现刚才离开时,心思全被鲜花的事儿牵动,居然忘带手机里。
她抬脚刚要迈向马路,只觉得手臂被一股猛力拽住,她的嘴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呐喊,便被人塞入一块散发着霉味的破布。
她被人三拳两脚地拽入一辆面包车里,上车后还没看清车上的人,眼前一黑,被一块头罩遮了面,周围一片漆黑,只能听到车子急性的嗡嗡声。
随即,她的手脚就被人用自锁式捆扎带束住。
她出来的急,外套、背包全都落在餐馆了,只穿了一件及踝长裙,现在只觉得周身一片寒意袭来,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车子还在急驶,花月白不知它行进的方向,只有陌生的惧意伴随着她。
于此同时,墨一升已经回到了原来的餐位。
他刚才确实去了后厨,见了餐厅总厨,说明了事由,原来是他新婚的妻子想要吃的餐食品种多,可,肚子就那么大,而又不想浪费,所以他想每样菜品只要三位之一或更少的量,菜的品种尽量齐全,价钱是照着整盘的价格支付。
总厨迟疑了片刻,还从没听客人提出过这样的要求,他也没有权限,只得请示餐厅经理,经理得知是新婚的丈夫为了妻子才提出的要求,又是想吃,又是不想浪费粮食,遂同意了。
这才耽误了一点时间,等他从新回到座位,发现小丫头人不见了,外套、背包全都在餐椅上,桌上还多了一束格桑花,他眉头一拧,暗笑了一声,她打算谋害亲夫,晚上伺候病秧子。
他也没坐,想着小丫头应该去了洗手间,便走到了洗手间外走廊,点了一只烟,还在想这两天的事儿。
他从来没有这么冲动、没有计划地做这么一件大事领证结婚。
可,当他知道花月白就是他心心念念找了十多年的小丫头时,便觉得将自己的一生都和她绑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他想不出比给她一桩婚姻更好的方式。
可,结婚是麻烦的,但,领证是简单的,只要你情我愿就好。
先领了证,后面的婚礼只是个形式。
她现在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原来世上还有“夫妻”这样美的词汇。
一只烟抽完,卫生间里进进出出一波男女,依旧不见他小丫头的身影。
他看了看腕表,时间已经溜走5分钟,就算是拉肚子也应该出来了。
他猛地想起餐桌上的那束鲜花,心里有了一种不安的预感,似海水漫潮般的令人窒息,小丫头虽然喜欢开玩笑,偶尔也恶作剧,可,从来不会拿他的身体康健开玩笑。
他拉过一个打扫卫生的大妈,“阿姨,您能帮我看看卫生间里有没有一个穿红碎花裙的姑娘。”
他口不择言的说了几个特征,最后才想起直接告诉大妈名字,让她在卫生间喊一声就行。
大妈进了卫生间,墨一升独留在廊道上等,他攥着拳头,来回踱步,心也跟着没来由的慌了。
“没有。”大妈出了卫生间,手里还拿着抹布。
拿下总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