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宽偏头凑向她,眼神宠溺,“权当是为博红颜一笑喽!”
“我运气一向不差。”楚词一笑,向前走去。他果真长了一张骗人的嘴。
梁一宽走在她身后,搓了搓手指,“赌博确实需要运气。”
二人换过筹码,来到21点的赌桌前,楚词说:“咱们就玩几把啊,无论输赢,权当是玩乐。我向来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不劳而获的事情。”
“那是当然,像黄、赌、毒这样的东西,我等良好青年万万不能沾染的。”梁一宽嘻嘻一笑,说:“主要是为贵国经济做贡献。”
荷官着一身黑色制服,礼貌恭敬,一口纯正的普通话,“请问二位是首次玩儿吗?”
楚词点头。
荷官详细的讲解了玩法,说的天花乱坠,楚词完全没听明白,只是礼貌地笑着。
“如果没问题,我们就可以开局了。”
“嗯,对下注的筹码有要求吗?”楚词本就是玩的心态,无所谓输赢。
荷官浅笑,“没有,但至少要有,不能为空。”
楚词没有任何心里负担,随心所欲地随便下注,也不在乎结果,梁一宽在一旁坐镇观战,几轮下来,庄家赢得多,楚词手中的筹码所剩无几。
梁一宽说:“看来,你的运气一般。”
楚词说:“赌博向来就不是靠运气,靠的是概率,没有人能赢过庄家。”
“我来玩几局。”梁一宽聚精会神、深思熟虑的下注,一副势必要赢的姿态,开局不错,赢了庄家五次,他有些得意洋洋,“怎么样?楚词,看来我的运气比你好。”
楚词不屑说:“赌桌上赢钱的,都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果然,十几局下来,梁一宽将所有筹码输了个精光,他耸耸肩,故作轻松状,“没人能赢得过庄家!”
楚词说:“十赌九输,那一成赢得,下回还要输光。”
梁一宽两手一摊,道:“啥也没捞到!”
“我们用实际行动证明,赌博真的会输光所有,还是要远离赌博。”
“唯一不满的是,没让你赢到钱。”
楚词笑着说:“权当是为这里的经济做贡献了。”
二人走出一楼娱乐城,坐上电梯,打算回房休息。
突然,一片漆黑,一个停顿,两秒后,听到“啊……”地一声大叫。
楚词本能的叫喊,而后朝着梁一宽方向扑去,他将她抱在怀中,“什么情况?”他也不明所以。
“怎么回事儿,我们不会死吧?”楚词惊惧的声音,带着些颤抖,双手死死的攥紧梁一宽的衣服!
“我们被困电梯了?”梁一宽故作镇定,内心也开出了一朵惊慌的奇葩花朵。
“这种电视剧中的烂梗片段,我怎么出个国门就能碰到。”楚词虽然说话不再颤抖,可依然没敢离开梁一宽的怀抱。
“看来朝鲜还真是个神秘国度,一切都来的这么突然。”梁一宽倒很享受现在的这种情况,暗笑一声,一手轻拍楚词后背,一手扣住她后脑勺,往怀中带了带。
纵使他抱过很多女人,都不及身前的这位,他的心悸动、热烈的跳着,仿佛又回到了初遇她的那年。
她那么明艳俏丽、恣意美好,扎着马尾的样子历历在目,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蹦着蹦着就蹦到了他的心里。
可,她的心里、眼里喜欢的是另一个人。
“我们赶紧打急救电话吧,让人来救我们。”楚词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梁一宽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愣了两秒,“可,我不会说朝鲜语啊!”
“我也不会。”楚词摇头,才想起这里是国外,他们语言不通。
其实,他们会与不会都没有关系,因为根本没人接电话。
希望,希望的等待
失望,彻底的失望。
这个过程煎熬着他俩,楚词也将手机电筒打开,两束灯光,一男一女,从站着等待,到蹲着等候,再到瘫坐在地。
“都怨你,没事儿来这么个破地方,说不定我们俩儿就要死在这里了。”楚词一腔哭调,埋怨着。
梁一宽心中也焦灼,却依然安慰她,“不会的,就是电梯故障,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这都多长时间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楚词曲着腿,头搭在膝盖上。
梁一宽朝她的方向挪了挪,拍着她的肩,“楚词,如果能和你死在一起,我梁一宽也值了。”
楚词猛一抬头,来了精神,“我才不要跟你死在一起。”
梁一宽叹息一声,好一会儿,才道:“楚词,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楚词靠着电梯壁,望着两束相交叠在一起的光,半天才开口,“知道。”
停了好大一会儿,她又说:“可,我不喜欢你。”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原来她还是不喜欢他。
梁一宽自嘲了一声,“为什么?”
楚词爽快回答:“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我以前总认为女人都一样,可阅尽百花,历尽千帆后,发现女人跟女人还真不一样。有的女人真如圣洁的白莲一样,而有的就是那水性杨花。”梁一宽神情严肃,说话认真,他很少这样的。
他望向光亮的地方,继续说:“高贵的女子,即便身处淤泥环境,贫困潦倒也心性纯净,对于爱情坚如磐石低贱的女人哪怕是身家千万,满身名牌,依旧有一身的贱骨头,见一个爱一个。我被女人爱过,也爱过别的女人,可兜兜转转发现心中总有一个抹不掉的身影。”
说完,他将目光锁定楚词。
楚词面上平静,内心却波澜褶皱,继而,不屑一笑,反驳,“你不就是见一个爱一个,杨花本花吗?”
这句话,迅速将梁一宽拉回现实,拉回逼仄的密闭电梯空间内,他自负地说:“我是男人,不一样。不谈恋爱怎么能找到真爱哪?”
楚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笑,“梁一宽,怎么说到女人谈恋爱,你的标准就是水性杨花,见异思迁说到男人标准就成了,为了找寻真爱,迫不得已。你这双标也定的太明显了吧?”
怼的他哑口无言,怼的他价值观崩盘!
“你还过你潇洒的花花公子生活吧。”意思在明显不过了,他俩不是一路人,不可能牵手同行人生路。
梁一宽嬉皮一脸笑,扯住楚词衣角,“词儿啊!本公子已经改邪归正了,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你就不能给哥哥我个机会吗?”
楚词嫌弃地甩开他,“别了,咱们啊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我接着走我的独木桥,您呀走您的康庄道。”
她整了整衣角,“您这句哥,我也叫不起,以后也别说了。”
梁一宽一把抓住她的手,“词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俩谁跟谁啊,从小就一同青梅竹马长大……”
楚词撸开他的手,郑重其事地说:“纠正一下,并不是从小认识的男女,都可以称为青梅竹马的。”
“哎,楚词……”伴着梁一宽的这一声叹息,一片光明倾斜而下,照在电梯内的各个角落,来电了,电梯开始运转。
楚词起身,呼出一口长长叹息,“走吧,下电梯吧。”
各自回到房间,睡去,朝鲜的夜、月,也没什么不同!
拿下总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