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爷子从鼻子里发出一道哼声。
“司霆,不是我无事生非。你仔细回想,自从二十九年前那件事过后,你可曾对什么事失控过?”
老爷子一脸痛心疾首,“当年你收养她,我知情,我之所以没有劝阻,是知道你在她身上找寻自我。我也怜惜你年幼痛失双亲,在这事上便由着你去。”
“但是我没有想到,整整十四年过去了,你非但没有得到治愈,反而以另外一种方式陷了进去。”
“你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
“你跟她?”
“你这不是胡闹是什么?!”
乔老爷子句句痛诉,声声呵斥。
“总之,这事没得商量。安清浅必须出国!”
“你不同意也没用,我有一万种办法让她消失在你眼前!”
相比乔老爷子的盛怒,乔司霆看起来就冷静多了。
他站在乔老爷子跟前,目光平静如同古井无波,语调低沉:“您也清楚,我对二十九年前的事,从未放下过,我心头一直有怀疑。”
着,他大步走向客厅,拿起沙发上的文件包。
打开,从里头拿出一份档案递给乔老爷子。
“这是什么?”
乔老爷子没有伸手接,目光里仍然怒火滔。
乔司霆神色冷淡,“您看看。”
“安清浅从西伯利亚的半藏森林矿拿到的档案。”
乔老爷子眼眸顿时收紧,面部皮肤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
他快速翻转档单,果然,上头写着“乔智全”的名字。
“你就这么怀疑你哥哥?”
乔司霆目光看向窗外已经逐渐亮起的空,轻声叹息道:“我并没有拆开档案。”
“我可以把这个档案交给您,拆不拆的决定权也在您,我可以当这份档案从来都不存在过。但是,我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