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球出现在屏幕上,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那个世界从两极一直烧到赤道,地面火焰腾腾,大气层中还有一股黑色的飓风在肆虐。
军士感觉飞船好像猛然减慢了速度。他不禁握紧了双拳。
他把自己的大部分队员都派到了那里原先还以为那里的任务“更容易”。他使他的超级士兵战士步入死地,他肯定他们早已不在世上了。
他们是战死的呢,还是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被轨道中的先知人部队飞船烧死的?
“我们没来错地方吧?”洛克里尔喃喃自语道,“那是致运星?”他摘下帽子,用手揉搓着,耳语般地道,“可怜的家伙。”
另外的显示器上先知人部队的战舰正在绕着星球飞行,还有几十艘型飞船,以及一个大型设施,看起来像是中央停泊港。
“这是什么?”军士走近几步问道。他敲了敲中央那个显示器,把它的分辨率提高,将中纬度附近一部分地面的图像放大。
图像逐渐变得清晰,显示出一块块的绿色、棕色与白色不同于狂暴的黑色与激愤的橙色,它们正在星球其余部分肆虐。
“看来好像它们漏掉了一个地方。”中士道。
“先知人部队使一个星球变成玻璃时从不会漏掉任何东西。”军士答道,“我们见过它们这么做已有上千次,没有一次意外。”他转向哈维逊中尉,“我们应该再靠近些以看清楚这是什么,长官。”
“军士,”哈维逊柔声道,举起双手,“我理解你想确切地知道你的超级士兵战士同伴都发生了什么事,但这是……”他指了指星球,然后皱起眉头仔细察看镇海星未受损的部分。“确实,”他低声,“我们真的该靠近去看看……假如侥幸能成功的话。”
中尉把放大部分拉回来,使显示器重新聚焦到大气层上层。上百艘先知人部队的飞船跃人眼帘。“有几艘更的飞船在那个地点上空盘旋。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他低声道,“如果先知人部队对这个区域这么感兴趣,那么我们也该这样才是只要我们够隐蔽。塞西,让我们靠近些。”
“是,中尉。”塞西回答。这艘先知人部队的旗舰平稳地加速进人星系。
“它们在跟我们打招呼。”塞西,“正在生成适当的答复。”
约翰数了数显示器上的飞船,有几百艘大多与先知人部队的运兵船一样大,但巡洋舰至少有两艘,还有两艘巨型航空母舰,每艘都运载了三个中队的撤拉弗战斗机。它们的火力摧毁这艘俘获的旗舰绰绰有余。
许多型飞船把残骸从战场运送到镇海星上空的一个地方与先知人部队飞船的废品丢弃站。
“你们看这个。”军士指着那堆漂浮的残骸道。
中尉凝神地看着那里。“它们很可能打算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正在大扫除呢。”
“我们进去了。”塞西宣布,“那支舰队很奇怪为什么一艘先知人部队的旗舰会出现在这里,但还没有怀疑我们的身份。破译工作有些难缠,但从它们答复时附加的一长串敬语来看,它们明显以为有个高官在指挥这艘飞船。在它们提到的其他事情当中,它们把某个人称作明亮钥匙的守护者。”
“这名字真他妈的蠢。”约翰逊中士嘀咕道。
“你能出它们在下面那个地方干什么吗?塞西。”中尉问。
“还不校”她回答,“它们的语言不能照字面翻译,每个词都含有多重意思。有个东西它们认为是神圣的它们的话中涉及到的宗教典故比它们的例行公报多十倍。等等……正在接收一个新信号,比其他信号弱,不在先知人部队的频率上。是在的波段。”
哈维逊中尉舔舔嘴唇。“播放。”他。
扬声器里传来“嘟嘟”的信号声,一共六个音,停顿两秒后重新响起。
军士当即全身僵硬。
“就是它。”塞西,“翻来覆去就那六个音。它来源于这里。”一个的导航三角形出现在星球表面未受损地区的边缘。
“它不是摩尔斯电码。”波拉斯基道,“我从没听过这种电码。也许它是个测试信号?也许它来自某个自动化装置,比如空中交通转发继电器?”
“它不是自动的。”军士,“大家作好战斗准备,我们要到下面那个地方去。他们还活着。”
他哼起了一个低得只有他与塞西才能听到的曲调:“大伙解除警报。”
镇海星,超级士兵战士在军事演练。
二十九年前。
约翰匍匐前进,爬到山丘边缘探头窥视。一个绿树成阴、青葱繁茂的峡谷展现在他下面。远处,波光粼粼的大角河蜿蜒流入森林。上空一群鸟在翱翔,下面一片静谧。他慢慢退回到一个漆黑的树洞旁,然后爬了进去。
萨尔西与目在这个被挖空的雪松阁洞中席地而坐。为了不被士兵的热感应探测仪发现,他们交谈的声音特别轻微。
“现在没有情况。”约翰低声。不一会儿,刘思、西马和落幽灵般地从他们附近的隐蔽点冒出来,他们爬出树洞,仔细观察有无敌军巡逻。
远远看去他们像是在进行实战演习的士兵,个个高大、健壮、敏捷,年纪在十七敖二十出头的样子。走近看才知道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每个超级士兵战士都只有十二岁。
“检查武器。”约翰对萨尔西和目道,“这次我们不容许有一点闪失,尤其是你们的步枪。”
目与萨尔西把他们的992型狙击步枪拆开仔细察看这两把枪是他们从两前被派来搜寻他们的连两个射手那里缴获的。如果连的士兵没能抓住他们打个半死那连就丢脸丢大了。
约翰也在检查他的手枪。这枝武器是军士长侃西分发的。它利用压缩空气发射纳克飞镖,有效射程二十米,能够放倒一头犀牛。
但是靠二十米的射程来完成这次任务很困难,因此,落对狙击步枪的114毫米口径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进行改造,除去致命的穿甲弹头,代之以纳克飞镖。
目对改造后的武器进行火力试验后,向约翰保证:一百米内能精确击中目标。飞镖能射进人体,但不会杀死任何人除非击中的是太阳穴或眼睛。“好了,”约翰、“这虽然是一次军事演练,但也是侃西军士长第七次让我们与连过眨”
“他们都输得不耐烦了。”弗霍德撇嘴笑着。“那不是好事。”目对他道,拂开散落在脸上的一缕红发,“他们不打算公平竞赛。你也听到了我们俘虏的狙击兵都交待了些什么,他这次他们上尉要他们无论如何都必须赢即使让我们几个血溅当场也在所不惜。”
约翰点点头,“因此我们也要对他们施以颜色,竭尽所能争取胜利。”他抓起一根树枝,在盖满落叶的泥土上画出一个正方形。“红队由我指挥:包括我、刘思、西马和落目,你带领蓝队。”
“那不是蓝队。”萨尔西抱怨道,露出一张苦瓜脸,“就只有我嘛。怎么单单留下我充当狙击手?”他握紧了双手,约翰能感受到他迫切想近距离作战但又不能如愿的痛苦。
“因为你是我们第二棒的狙击,仅次于目。”约翰告诉他,“又是最棒的观测手。我们的计划能否成功就取决于狙击队,不要推三阻四。”
“是,长官。”弗霍德咕哝道,他又点点头低声,“最棒的观测手?酷。”
我们再讨论一下。”约翰在正方形中心划了一条线,“红队渗入基地,在05:00引爆眩晕手雷引出连更多的士兵,并分散其余士兵的注意力。”约翰抬头看着目。“一定要除掉他们保护军旗的那几个家伙。”
“没问题。”目答道,用她深绿色的眼睛注视着约翰的眼睛。
他不知道在她透过狙击镜瞄准目标时她的眼睛也是这个样子。她好像从不会眨眼,玩瞪眼游戏总是她赢。
“我们得到军旗后,”他继续,“红队会撤出那里。留心优先打击目标,给我们做好掩护。我们在着陆区会合,希望在那之前没人发现我们。”
萨尔西点点头。目举起她的新步枪,它太大了,枪托放在肩胛上后,目几乎无法通过狙击镜瞄准目标。“我们不是吃素的。”
约翰闭上眼,在脑中又把计划的各个细节过了一遍。好一切就绪。他们的胜算很大。他知道他们会赢。“在着陆区我没发出警报解除信号,就躲着别出来。”他提醒他们,“我们可能会被抓住……他们会使尽办法让我们招供。”他们都点点头,想起了连是怎样对待詹姆斯的。连的解释是他们护送他从他们监牢的一个牢房转到另一个牢房时,他“从一级楼梯上摔了下来”。詹姆斯没有屈服……至少在精神上。但约翰宁愿他屈服,詹姆斯整整花了一个星期才恢复元气。
不约翰打消了那个想法。他很高兴詹姻斯并没有屈服。换了约翰自己,他也会咬牙挺住的。
约翰用口哨吹起一支洛溪教给他们的单节奏六音符调他们解除警报的信号。他站起来,把飞镖手枪插进枪套,又检查了一下腰带上的三枚眩晕手雷。“着陆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