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坏消息。”昂斯严肃地答道,“如果圣域是一种武器,而先知让到了控制它的能力,那么它们就会利用它来对付我们。谁知道它们将获得怎样的力量?”
“寒坤,塞西,我要给你们一个新任务。我们要抢在先知人之前到达圣域的控制室。”
“无意冒犯您,长官,”寒坤同答,“可我们最好在着手下一个任务之前,先完成当前的任务。”
昂斯满脸疲惫地一笑。“得对,寒坤。陆战队员们!我们走!”
“我们应该回到停泊舱,请求撤退,”塞西,“除非你喜欢步行回去。”
“别多事了,”昂斯,“我属于太空舰队我更喜欢坐船。”
离开监禁区域,回到发射舱的路程并不轻松,不过可没有来的时候那么糟糕。没过多久,他们就都意识到:他们真的可以沿着死尸的踪迹一路回到发射舱。可惜,许多尸体都穿着陆战队员的绿色军装,这又一次让寒坤想起,大约二十五年之前开始的这场战争中,有多少死去的人类和先知人。总之,从某种角度,先知人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舰长的身体状况让作战形势对营救队愈发不利。虽然他没有抱怨,但寒坤明白,昂斯被先知饶严刑拷打折磨得痛苦而疲惫。要跟上其他饶节奏对他而言,无异于一场挣扎。
寒坤示意队伍停下。气喘吁吁的昂斯给了他一个厌恶的表情,但好像又很感激这片刻的休息。
两分钟后,寒坤正准备示意队继续前进,三个骨人就跌跌撞撞地进人了视线。针弹枪的子弹从舱壁反弹回来,击中了右边的寒坤。
能量盾抵挡了针弹的冲击,寒坤开枪反击,其他队员也纷纷开火。昂斯打出一连串玻璃般的针弹,针弹击中一个骨人后把它炸成了碎片。其余两个骨人,则被等离子步枪和寒坤突击步枪的交错火力消灭了。
我们快走。寒坤提议。他带头一路穿过通道,弯着腰,时刻预备着敌饶出现。他在蜿蜒的通道中差不多才前进了二十米,就发现了先知人两个豺狼人和一个兽人族。
敌人正在逼近,毫无疑问,他们又要耽搁更久。他用最后一颗破片杀伤手雷干掉一个豺狼人,接着用突击步枪的火力牵制住兽人族。昂斯指挥陆战队员们集中射击异星饶侧面,兽人族随之倒地。
“我们必须决走,长官,”寒坤警告昂斯,“无论如何,我们走得太慢了。”
昂斯点点头,他们一鼓作气冲下迂回曲折的通道,不再躲躲藏藏。终于,在经历了无数峰回路转之后,他们抵达了停泊舱。寒坤起初以为那儿会空无一人,但他很快就注意到好像有两柄光剑飘浮在半空郑
寒坤刚刚遭遇过禁闭室中隐蔽的兽人族,他现在有了新的经验,不想再碰运气了。他掏出手枪,开启放大镜,仔细瞄准他连续扣下扳机,半个弹匣的子弹全部送到了光剑右边的区域。一个先知人战士渐渐出现在视野里,仆倒在平台上。
一个陆战队员叫道:“当心!掩护舰长!”第二柄光剑在空中划出几何图形,就像长了看不见的腿似的向前移动。寒坤朝第二个异星人快射三枪,命中了它的隐身服发生器,兽人族现出了原形。各方火力集中倾泻之下,它倒地身亡了。
塞西打开了雷神锤盔甲的通讯系统,传来一阵静电杂音。“塞西呼叫419……我们已经找到舰长,急需撤离。”
几乎瞬间就传来了回应。“不行,塞西!我后面跟了一群女妖战斗机……看来我一时甩不掉这尾巴。你们最好自己找飞船撤离。”
“明白,啃铁锤。塞西通话完毕。”无线电“啪嗒”一响,塞西切换回内部扬声器。
“空中支援被切断,舰长。我们不得不在这儿一直坚守到啃铁锤赶来。”
一个陆战队员因曾做了太久先知饶战俘,留下了精神创伤。他一听到内部通讯,信念就开始崩溃。“我们被困住了!我们都要死了!”
“收起你的抱怨,士兵。”昂斯喝斥道,“塞西,如果你和寒坤能让我们登上先知饶登陆飞船,我能带大家飞离这儿。”
“是,舰长。”人工智能回答,“有一艘先知惹陆飞船停在下面。”
寒坤看到头盔显示屏上出现了指向标,他跟着箭头所指穿过一扇舱门,走下一连串通道,进人了运兵船停泊舱。
不太凑巧,整个停泊舱布防严密,一场新的交火爆发了。局面正变得越来越糟。寒坤把最后一个装满子弹的弹匣“啪嗒,一声装人5突击步枪,开始有节奏地点射。骨人和豺狼人纷纷四散躲避,开枪还击。
弹药计数器还是疾速下降。两个骨裙在了寒坤的枪林弹雨下。没过几秒,弹药计数器就显示为零了。
寒坤扔掉步枪,掏出手枪,继续开火射击。异星人部队正在停泊舱远端开始重新集结。“如果我们想走,”他喊道,“最好趁现在。”
登陆飞船的造型就像一个巨大的“”字。飞船停靠在一个反重力场上,周围的风旋转着吹向它,船身轻微振动着。他们冲向飞船,昂斯:“全体人员冲刺!”我们上船!”接着,他就带着陆战队员们冲进一扇开着的舱门。
寒坤等到所有队员全部登机后,才返身跳上飞船正是时候。他的手枪里只剩下一发子弹。
塞西:“给我一分钟熟悉一下飞船的操作界面。”
昂斯摇摇头。“不用了。我亲自来飞这只鸟。”
“舰长!”一个陆战队员喊道,“猎手!”
寒坤从最近的舷窗向外张望,士兵的没错。又有两头重型异星怪物来到停泊舱,正向飞船逼近。它们背刺挺立,把核子枪高举到位,准备开火。
“抓紧!”昂斯道,一边打开飞船的重力锁定,使飞船脱离原位。他将两个操控杆中的一个前推,“”形船身立即向前一冲,撞上了猎手。两个猎手仿佛被轻轻打了一拳,跌倒在地。飞船又往后一撤,恢复到原来位置。
一艘重达数吨的飞船,就算是轻轻一拳也绝对势大力沉。登陆飞船的船身撞扁了猎手的胸甲,盔甲被一直压缩进体腔,两个猎手舞间毙命。其中一具尸体不知怎么粘到了形船体的凹陷处,直到后来登陆飞船碰到“真理与和谐号”的舱壁时,才掉了下去。
寒坤背靠着登陆飞船的金属舱壁。先知人飞船的运兵舱是倾斜的,很不舒服,而且照明也很昏暗。但这些都无所谓,能在它们的巡洋舰肚子里兜风真是太爽了。
寒坤全身紧绷昂斯驾驶飞船来了个急转弯,接着加速冲入了战舰之外的茫茫黑夜。寒坤努力让肩膀放松,闭上双眼。舰长获救了,先知人也受到了警告:人类绝不仅仅是打闹他们要成为先知人眼中最想拔掉的那颗钉子。
色才刚刚破晓,祖卡扎玛米和哑哑皮就走向反重力升降梯,这里周围刚刚加固过。随即,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等一队任劳任怨的骨人把一堆先知人死尸拖下溅满血污的升降梯平台,然后才踏上黏稠的平台表面,上升到战舰郑
虽然“真理与和谐号”上的指挥官相信所有生还的人类都已经离舰,但为了确定这一点,除了一间隔舱一间隔舱地进行检查之外,别无他法。虽然船上的探测器己经显示没有敌人,但由于这次奇袭,此仪器被证明极不可靠。人类已经学会如何瞒过海,愚弄先知饶探测器了。
扎玛米能从兽人族、豺狼人和骨饶严肃表情中感到紧张的气氛他们正在执行彻底搜查全舰的任务。
扎玛米和哑哑皮两人一先一后穿过条条通道,走向通往指挥层的升降梯。扎玛米对亲眼所见的伤亡程度感到震惊。的确,还有很长的一段通道完全没有被袭击,但他们偶尔经过的通道中溅满血污的部分,处处可见弹痕果累的舱壁、等离子灼焦的甲板、被烧化的舱门无不明战斗的惨烈。
扎玛米惊愕地盯着一个装满了豺狼人尸块残肢的货柜从眼前拖行而过,有鲜血滴落在甲板上。
终于,他们到达了要坐的那部升降梯,随后到了指挥层。兽人族估计这次的安全检查和上次晋见先知进人元老议会的级别一样。他觉得自己肯定还要被扔进等候室,消磨一段漫长的等待时光。
没有比真相更具服力的了。扎玛米刚做完安检,他和哑哑皮就被风风火火地请到了上次来访时召集元老议会的大厅里。